畢竟袁紹、袁術、袁遺現在都是諸侯中的領軍人物,尤其是袁術,更是聯軍盟主,聲勢一時無兩。反觀楊氏這邊,新一代就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人物了。
唯一一個天資聰穎的楊修,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罷了。
想到這裡,林朝忽然反應過來。
要不,把楊修也弄過來……
這傢伙可是一個人才,雖然總喜歡飄,但有的是辦法調教。
林朝一通胡思亂想,卻打亂了楊彪想先聲奪人的計劃。他見林朝不答,還以為是在藐視自己,頓時有些憤怒道:“林侯為何不言,莫非林侯以為某不配與林侯答話!”
聞言,林朝有些無奈。
按理說人年紀越大,脾氣越平和。但這幾年林朝遇到的老頭,都是一個比一個固執,年齡越大,脾氣也越大,前有陳紀盧植,後有朱儁楊彪。
林朝拱手笑道:“楊司徒誤會了,某方才只是一時走神,並無藐視司徒之意。”
他這麼一說,楊彪更生氣了。
現在是什麼場合,你在這種場合走神合適嗎!
剛想引經據典怒噴林朝一頓之時,朱儁卻開口笑道:“文先公且息怒,某以為林子初並非有意慢待,還請見諒。”
聽朱儁開口勸解,楊彪才就此作罷,卻還是拂袖冷哼一聲,表示不想再搭理林朝。
朱儁繼續開口道:“子初,去歲雒陽城中,你我也有數面之緣,老夫索性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此來,到底所謂何事?莫非真要將天子迎回雒陽?”
朱儁與盧植乃是至交好友,而盧植又是劉備的老師。見他開口,林朝連忙拱手道:“朱公此言,朝不敢苟同!”
“此言何意?”朱儁不解道。
林朝抬頭,正色朗聲道:“天子無論是去長安還是回雒陽,都是國之大事,自該陛下聖裁。朝不過區區外臣而已,如何敢妄議!”
此言一出,三人都愣了一下,面帶狐疑的目光打量著林朝。
他們原以為林朝趕來,就是為了阻止天子西遷長安,沒想到他卻這麼好說話。
難不成……他劉玄德真是漢室忠良!
“諸公為何這般看著某?”林朝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我主劉玄德身為宗室,更是大漢柱石,某亦是漢室忠良,絕非董賊那般奸賊,諸公勿慮!”
話說到這份上,三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無言。
片刻後,朱儁繼續開口道:“子初,那你此行所謂何事?”
林朝又一拱手,說道:“諸公,今歲關東諸侯在酸棗會盟,組成聯軍五十餘萬,志在誅除董賊,迎奉王室定太平。而今董賊伏誅,可關東聯軍勞心勞力,浴血拼殺,這些有功之臣又豈能不賞?天子若這般一走了之,如何服眾?
我主固然毫無怨言,但其他諸侯可就說不準了。尤其是盟主袁公路與渤海太守袁本初,袁氏一門老小數百口,皆慘死在董賊刀下,天子若不獎賞二袁,恐二袁不會善罷甘休。
再者,奮武將軍公孫伯圭,偏將軍馬壽成,平南中郎將張燕,這些漢室忠良不遠千里前來討賊誅逆,甚至為此不惜毀家紆難,若天子無有封賞,只怕會寒了眾諸侯的心。”
三人望著侃侃而談的林朝,算是徹底弄明白了。
這小子是來討要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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