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說的是,如此人才,將來必為大漢柱石。”白髮老者說道,“但是,這與林子初有什麼關係?”
“莫急莫急,師兄可知,劉玄德師承何人?”
盧植依舊不急不緩,慢吞吞地說道。
在這個時代,一般人介紹自己,都是先說籍貫,再說家世,最後便是師承。所以,師承是一個很重要的成分,說是僅次於出身也不為過。
“某如何知道這劉玄德的師承,莫非師弟知道!”
見盧植半天都不肯說到關鍵的地方,白髮老者有些生氣,滿臉嘲諷之色道。
“不錯,說來也巧,某確實知道。”
盧植眼見鋪墊的差不多了,便滿臉嚴肅地開口道:“昔年某在故里講學時,曾有一貧困少年郎前來求學。某憐其有向學之心,便傾囊相授,不曾有半分藏私……”
聽盧植說到這裡,整個人都越來越興奮,白髮老者頓覺一絲不妙。
果然,盧植又嘆息道:“可惜,那少年郎雖有向學之心,但其資質平平,到現在也只是做到一郡都尉而已。師兄難道不想知道此人是誰嗎?”
“不想。”
白髮老者趕緊搖頭道。
“某本來不願說,但師兄既然問了,那某也不敢相瞞。那昔日受某教導的少年郎,便是如今的中山都尉,劉備,劉玄德!”
盧植說到這裡,還不停地擺手,表示這都不算什麼。
但臉上欣喜的神情,卻把他出賣個一乾二淨。
白髮老者聞言,差點就繃不住了……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盧子幹,你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好歹多少要點臉吧!
“某明日便啟程歸鄉,這京城是待不得了,妖孽頻出,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白髮老者說罷,起身就走。
“師兄莫急,你不想知道林子初了嗎?”
“不想了,你盧子幹如此厚顏無恥,舉薦的想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聽也罷。”
“師兄莫急,莫急……”
見白髮老者真的要走,盧植連忙起身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