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誌性的草原號角聲響起時,一眾鮮卑戰士已經翻身落馬,嗷嗷叫的手持利刃往城下衝了過去。
“這些蠻夷畜生就會鬼哭狼嚎,吵死了,給某射死他們!”
張飛滿臉不耐煩道,隨即抬手一揮,城樓上計程車卒頓時在垛口架起了大黃弩。
這一幕看著城下軻比能的眼中,甚至當場就想調轉馬頭跑路。
居然是弩箭?
而且還人手一把,這還怎麼攻城!
“放!”
隨著張飛一聲令下,漫天箭雨如飛蝗一般飛出,又如瀑布倒灌一般傾瀉而出。
大黃弩的準頭雖然比不得槍械,但城上到場下的這點距離,準頭已經可以忽略不計。只要射出,必有鮮卑戰士應聲中箭而倒。
鮮卑人本是遊牧民族,天生沒有定居的習慣。對於城池,他們是陌生的。對於如何攻打一座城池,更是陌生。
面對鋪天蓋地襲來的箭雨,第一波進攻的鮮卑軍不能說損傷慘重,至少也是差點全軍覆沒。
僥倖逃得一條性命的鮮卑軍士卒,身上也大多帶著箭矢,匆忙潰逃而去。
軻比能見城上漢軍士氣正盛,又有如此利器輔助,再攻下去除了損失人馬外毫無益處,無奈只得鳴金收兵,退後十里安營紮寨。
“這些蠻夷崽子不過如此!”
城樓上,張飛見城外的鮮卑大軍如潮水般退去,當即發出了不屑的笑聲。
反觀辛評,從鮮卑軍進攻開始就一言不發,眼睛卻死死盯著進攻的敵軍,目中時不時有精光閃過,似是要將這些鮮卑士卒看個通透。
一旁的太史慈附和道:“蠻夷長於野戰而短於攻城,有此戰果也是情理之中。為今之計,咱們該如何繼續對敵,難不成要一直死守城池?”
“區區蠻夷,雖人多勢眾,卻不足為慮。今夜某就帶人殺出城去夜襲,如若得手,必能將軻比能殺得大敗。”
自出徵以來連連取得戰果,張飛能撐到這時候才有點飄,也真是有點難為他了。
可他的這番發言,立刻招致了辛評的反對。
“不,只要軻比能的大軍一直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就不必主動出擊,太冒險了。”
張飛嘿嘿笑道:“軍師,如今戰局形勢一片大好,此時若能夜襲得手,蠻夷必然死無葬身之地,為何要困守孤城?”
“若不能得手呢?”辛評反問道,“我軍僅有兩萬人馬,到時候死無葬身之地的就是咱們了。況且軻比能起於寒微,其人智謀勇略不遜檀石槐,今日雖失利,又豈能沒有防備。”
“那要守到什麼時候?”張飛問道。
聞言,辛評冷笑一聲,眼中滿是殺意道:“蠻夷遠道而來,身後無補給輜重,又豈能久持?方才攻城時某看得清楚,這些蠻夷面有菜色,想來已經許久沒好好吃過一頓飽飯了。
以此推論,最多五六日軻比能軍中就該宰馬為食了。再有半月時間,蠻夷必然糧盡。屆時軻比能若還不退兵,我軍便可大開城門,將這些蠻夷盡數殲滅!”
聽了辛評的分析,太史慈先是點了點頭,繼而問道:“屆時若蠻夷開始退軍,又該如何?”
“那就更好了,蠻夷若走,咱們便可追而擊之,一直深入草原腹地,見軻比能的部落……盡數抹除!”
“好,軍師此計甚妙,咱們便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