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規心中震驚,他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之間,易寒竟然真的完成了這麼多豐功偉業。
他連忙道:“可是立言...你...”
易寒沉聲道:“為天下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我易寒並不是說說而已,我的確這般做了,而且將一直這般做下去,可算立言?”
“強者之血,當為弱者而流。”
“我易寒為青州、為靈武,為了天下散修,流盡鮮血,可算立言?”
他負手而立,緩緩道:“聖人三不朽,立功立德立言,我易寒全部都做到了,做到了不止一次。”
“所以其實我早已是聖賢了,早在四年前講道天下之時,我便是聖賢了。”
“只是我自己都沒有發覺,也並沒有開啟文道的力量,直到去年,我與生死邊緣掙扎,幾乎身死道消之時,那無盡的聖光才終於出現,護佑著我,保住了我的命。”
說到這裡,他看向凌子規,道:“文正公,易寒今年二十五歲,武道已至法則宗師,靈道已至陰陽使徒,文道已至聖賢,還有...馭道...我已是活祖了。”
凌子規駭然抬頭,看向易寒,驚聲道:“怎...怎麼可能!馭道活祖!你非但是聖賢,還是馭道神靈?”
易寒點頭道:“我若非馭道活祖,恐怕沒有機會站在這裡和你說話,我靠這個才活下來。”
凌子規道:“你消失了四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易寒有些恍惚,想起了這四年來的點點滴滴,那無數次生死掙扎。
他低下了頭,輕輕笑道:“我以馭道,征服了一個不可理解的偉大存在,我成了她的主人,所以我活了下來。”
凌子規完全蒙了,他根本不知道易寒已經達到了這種幾乎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成就,二十五歲,二十五歲啊!
易寒繼續道:“你以為這就完了嗎?其實,我還是一尊羅漢。”
他身上突然散發出一道道佛光,身上已經變成了金色。
他嘆聲道:“四年的生死掙扎中,我找到了自己的道。”
凌子規不禁道:“什麼道?”
易寒沉默了片刻,才凝聲道:“以身為界,演法萬道,涵蓋萬有,包攬天地,故為——萬法之道!”
此話一出,天空之巔,突然響起一道道驚雷之聲。
月沉星匿,狂風呼嘯。
凌子規看著眼前這個人,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在見證一個難以想象的存在...他正在崛起。
而易寒卻問道:“文正公,我的道很明確,你的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