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子將書放在桌案上,表情比平日凝重許多。
“今日有學子向我反應,說是有人在季考舞弊。我一向見不得這類行徑,因此若真的有人做出此等事,必當會嚴懲。若事情查清後發現並非如此,檢舉之人又說不出個實質的證據出來,也同樣要受到懲罰。”
郭夫子說完,後排一位學子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彷彿把“去找夫子檢舉的人就是我”寫在了臉上。
“沈奕軒。”郭夫子喊了聲。
沈奕軒站起身,恭敬道:“學生在。”
“有人檢舉你季考舞弊,可有此事?”
“絕無此事。”
郭夫子點了點頭:“那好,為師就考一考你,證明你的才學,可好?”
“夫子請說。”沈奕軒神情坦然無畏,毫無半絲窘迫。
郭夫子提出了問題,這個題目比季考的題目還要難許多,很多學子都緊緊皺著眉頭,費勁思索著。
就連曲元書也一時沒了答案。
毫無頭緒的宋羽舟默默為沈奕軒捏了把冷汗。
唯有沈奕軒,條理清晰的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谷讗沈奕軒說完,學子們靜默一瞬,反應過來後堂內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郭夫子頗有滿意地捋了捋鬍子:“不錯,沒有枉費為師的栽培。”
說完,將目光落在後排的一位學子身上:“紀靈,你可還有其他證據?”
紀靈早就已經滿頭虛汗,他本就是聽曲元書話裡話外暗指沈奕軒舞弊,又想著沈奕軒不可能進步的這麼快,才去找夫子舉報,沒想到被打臉的這麼快。
沈奕軒能說出這些,足以說明他的才學,紀靈早就心服口服了。
“學生沒有。”
紀靈說完,目光朝著曲元書掃了過去。
曲元書緊皺著眉頭,將視線挪開。
聽到沈奕軒說出這些後,曲元書只覺得這不是沈奕軒的真實想法,而是沈奕軒背下來的。
不是夫子專程補課了嗎?背些東西不難吧。
思及此,曲元書心中更不是滋味。
他每次找夫子們請教都要尋求時機,卑躬屈膝,沈奕軒就能被夫子們捧著,他憑什麼?
曲元書更是憤恨,將所有的不甘心都強壓在心底。
證明沈奕軒沒有作弊後,郭夫子開始講課,一上午很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