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安分下來了，確實是這樣，女人一般都通常傾向於不放心，囉囉嗦嗦也是因為沒有安全感，而且越是上了年紀的女人越是這樣，可是她們上了年紀又沒有年輕的時候可愛了，於是就為人所討厭。
她想哭，可是對於她來說，沒有哭的資格。
“好，我放心了。”女人說，“你可以走了，回去，關於‘陸總’這個稱呼，我不會跟老王說的。”
盧照鄰心裡有個地方化了，希望，這也不是假話吧，至少這點情分也是該存在的，否則他也不會為了讓她安心，還是說出了陸總這兩個字。
她也至少，能為自己保守一點秘密，看著在昏黃燈光下她的臉，竟然熠熠生輝，彷彿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一樣的光彩，仍然明豔動人。
豐腴一點，其實女人還是這樣好，否則太瘦了，就膈應得很。
盧照鄰站起身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穿上了鞋子，女人呆呆地看著他，還坐在床上抱著腿，烤著小火爐。
這個小火爐是用檀香木燒的。
“好，那今天就來到這裡，一會兒就要離開了。”出門的最後，他露出了以前那種壞壞的笑容，“在臨走的最後時刻，還是想說，很想念你腳上的味道，還有你暖和的身子。”
女人一愣，臉上久違地有了一抹羞紅。
都多少年了，還是這個毛病，咳咳，不過自己都這個歲數了，還能有這種感覺，好像也不賴？
在離開了這個出租屋之後，盧照鄰走到大街上，狂風立刻像是咆哮著對他迎上來的保安一樣迎面而來，他知道，自己要有麻煩了。
“站住！”保安大聲呵斥著，“你是不是這個小區裡的，怎麼以前沒見過，怎麼進來的，來幹什麼的？”
盧照鄰面無表情地遞上了自己的名片，“來見客戶。”
“客戶？”保安接過他的名片，看著有些狐疑地說，“我看你才像是人家的客戶吧，告訴你，最近這一帶警察抓得有點緊。”
說著，他忽然帶著點猥瑣的壞笑，靠近了盧照鄰，小聲地說：“兄弟，剛才都是做個樣子，以後小心點，咱懂的，都是男人嘛。”
盧照鄰無奈地扁扁嘴，果然是給人家當成來找樓鳳的了。
不過他也懶得解釋，從口袋裡摸出一根九五給保安遞過去，就順利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