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外面那些保鏢的下場肯定是沒有更慘,只有最慘,希望他們來生不要再做誰的保鏢了,即使做,也別做傅新月的保鏢。
鳳衿斟好兩杯茶,涼薄的目光看著摔在地上的傅老夫人,滿臉不屑地道:“我和傅大小姐一樣,早就看這些人不順眼了,就說那傅老太太吧,我在機場拼死拼活地救她,結果你三言兩語就把我從救人的變成了害人的。
還有你放蛇害我那次,她不分青紅皂白地吩咐下屬把我拖出去打死餵狗,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像她這麼恩將仇報的人。”
傅新月猶豫著走過去坐下,她端起茶杯湊近唇邊假裝要喝卻沒喝,看著鳳衿滿眼期待她快喝的眼神,她黑眸微眯,冰冷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你假裝投靠我,是想騙我喝了這杯毒茶?”
“傅大小姐開什麼玩意,我這麼單純無邪的人,怎麼會在別人的茶水裡動手腳,那種缺德事我是打死都不會做的。”鳳衿搶過傅新月手中的茶杯,喝得一滴不剩。
“你看,我既沒有口吐白沫,也沒有吐血身亡,難道傅大小姐還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你要是戒心不除,很容易誤傷我這個友軍的。
傅大小姐要知道,搶家主之位容易,但能不能守住家主之位那就要看個人的造化了,以後有我在傅大小姐身邊撐場面,那無異於如魚得水如虎添翼啊!”
彩虹屁這種東西永遠都是受用無窮的,傅新月現在就缺個眼巴巴把她拱上家主之位的人,鳳衿的臺階鋪得很遂她的心意。
傅新月拿走鳳衿身前的茶杯,湊近唇邊淺抿了幾口,忽而想到她和傅君麟的那層關係,眸光瞬間暗了色調,“傅君麟對你的態度和別人不同,你這麼過河拆橋真的好嗎?”
鳳衿斜支著頭,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要不是貪圖他的錢財,你以為我會出賣皮相嗎?都說樹倒猢猻散,雖然他對我和別人有那麼點不同,但我不可能為了那麼點不同就放棄整片森林,以後跟著傅大小姐飛黃騰達了,我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女孩纖細白皙的手指輕敲著茶几,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她眸光淡淡地看著傅新月的臉色陡然變白,看著她捂著絞痛的腹部倒在椅子裡口吐白沫。
“你……”傅新月顫巍巍地抬起頭,她萬萬沒想到,這賤人竟給她玩了這麼一齣戲?
鳳衿摩挲著茶杯的邊緣,眸光暗如泥沼般致命,“我什麼?只許你設局害人,就不許別人設局害你?”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捏住傅新月的嘴,把剩餘的茶水灌了下去,“傅新月,茶水從始至終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隻抹了毒的茶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現在有沒有一種想咬死自己的衝動?”
傅新月氣得渾身顫抖,雙眸被血絲塗滿,只可惜她顫巍巍地舉著手指,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此刻想站起來似乎比死還難。
鳳衿右手輕揮,那幾名如影隨形的保鏢從暗處走了出來,她兩指併攏封住了傅徵的穴位止血,喂他服下了幾粒護住心脈的藥丸後交由他們送去醫院。
隨後走過去扶起傅老夫人,精緻的小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語氣更是嬌弱得不行,“老夫人,剛才我那是胡言亂語鬼話連篇,可不可以替我瞞著小傅爺,他要是知道我背叛了他幾分鐘,他會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