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蓮，幹活積極點，用力點，別像不吃飯的死狗。”
“金錢蓮，我讓你劈柴你就只知道劈柴，不知道把柴火堆到柴房裡去呀？”
在汪二孃一次次訓斥中，金錢蓮也不敢吭聲。埋頭苦幹了好幾天，某天，汪二孃出門採購去了，留下的幾個廚娘無事，便聚在一起聊天起來。
金錢蓮劈著柴，咚咚咚的聲音，好一會兒，她劈的差不多，便開始抱著去柴房。
走進去，柴房另一頭聲音響起來了。
比起捱罵，八卦之心戰勝理智。
她側耳傾聽，手裡忙活著堆柴。
那頭，廚娘甲嘆氣。
“唉，你知道書院裡的李書生嗎？”廚娘甲問。
“李笙？”廚娘乙猜道。
這個聲音，讓原本忐忑不安的金錢蓮霍然一陣。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但金錢蓮想了想，可能自己多心了，也就不放在心上。全心全意傾聽著。
“對。”廚娘甲道，“就是李笙。聽說他爹是有名的李神醫，李雋。”
“哇，名醫世家。”廚娘乙張大嘴巴，吃驚不已。
“不止李笙。”廚娘甲繼續道，“還有張川，他爹是淨縣首富，藥材鋪都藥幾乎都是去他家買的。”
“天哪，難怪我看他對基本的把脈看病都不會，原來是紈絝子弟。”
廚娘乙剛說完，廚娘丙出來道，“什麼李笙張川至少還和大夫有關，像胡海量就不同了，人家一個老頭不說，拖家帶口，祖孫三代都進了書院讀書便算了，胡海量還是夫子，嘖嘖嘖，什麼都不會的夫子。”
“啥？”廚娘乙很是吃驚，“不會也可以當大夫？”
“你以為呢？”廚娘甲、丙白她一眼。
“不可能吧。”說到這裡，廚娘乙還是不相信。“新月書院可是經過層層選拔，這才把經驗豐富的大夫聚在一起，一起教學子們，為人們指道出更多更好的大夫，怎麼可能啊？”
“怎麼不可能？”說到這個，廚娘甲有些氣不順，說話帶著幾分火氣。“我們書院這些學子，都是家中世代醫家，或就是毫無基礎的官員子弟、富甲一方的花花公子……”
“不可能。”廚娘乙還是不相信，“這些富甲還是官員這個我知道。那是十歲一下稚子才可以。像新月書院，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學子不可能是沒有一點藥材辨別能力的人。”
“不信拉倒。”廚娘甲繼續道，“就你。楚娘，要不是你是楚醫師家的親戚，你以為你能進新月書院做廚娘？你看到我之前跟你指的那個姑娘沒有？她呀，只是一個學子帶進來，又不是很熟，所以每天只有一個任務，打掃書院。”
“打掃書院可不輕鬆。”廚娘丙說，“除了打掃地面還有修剪樹木花草，打掃草叢裡的雜草和枯枝落葉，一個不小心，呵，她就可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