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西北方向六百多里外,是連綿的崇山峻嶺,常年雲霧深鎖,人跡罕至。在大山深處,被人為開闢出一大片平地,平地上軍營座座,二十萬大軍在進行著各項操練,在中心區域,是一個個堆滿的糧倉和武器庫。
糧倉和武器庫隨時都有重兵把守,一層又一層,防守很嚴。
這就是親王的二十萬私軍,統軍將領是親王的親信公孫流,他之前一直擔任親王親衛營統領,剛調派到此處不久,而此時他正在中軍大帳中聚將飲酒,每天訓練很辛苦,自己也難得脫離親王的管束,自然要放蕩暢飲一下。
“公孫將軍,飲酒誤事,當適可而止。”旁邊的軍師王方看到狂飲無度的公孫流,忍不住出言勸誡。
公孫流瞥了一眼王方,不耐煩說道:“我又不是日日飲酒,王軍師你怎麼這麼招人煩,且不說我們這個練兵場隱秘無比,就算有人知道,他們大軍一動我們就知道了,這裡地形複雜,是我們的主場,來多少我們滅多少,再說了,帝國現在哪裡來的大軍,最近的只有永寧的五萬禁衛軍,他們要時刻保衛皇城,豈敢亂動。”
“可是。。。”
“可是什麼,王軍師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也不要掃了大夥的興致,來,我敬你一杯!”
王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位將領走過來拉著他敬酒,他本來不想喝,但是對方太過熱情,半推半就喝了一小杯,本來酒量就不好的他瞬間感覺有些昏沉,他晃了晃腦袋,輕輕嘆了口氣。
“那公孫將軍你們喝,我酒量欠佳,先失陪了。”王方向公孫流拱手說道。
公孫流大笑,打趣道:“王軍師你的酒量其實真得練練,像個娘們似的,半杯就暈了。”
說完揮揮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然後又跟身邊的將領猜起了酒令。
王方搖搖頭,離開了中軍大帳,穿過一排排的營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公孫將軍哪裡都好,就是貪杯,以前有親王管著還好,現在山長水遠,就徹底失控了,所幸的是正如將軍所說,目前我們營地固若金湯。”
王方低聲自言自語,推開了自己營房的大門,返身關門後向床走去,他想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很多事情。可是剛走了幾步,突然感覺到不對勁,接著他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也說不出話,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王軍師是不是想問我是誰,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王方驚駭地看到對方竟然在變幻五官,最後連氣息也變的跟自己一樣。
這個人影變完後對王方說道:“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叫王方,是這裡的軍師。”
王方看著另一個自己驚恐萬分,他還在想著對方是誰,為什麼要變成自己,要幹什麼的時候,突然腦袋一片空白,意識陷入了無邊的黑暗,是的,他被殺死了。殺他的人,是亦塵。
亦塵把王方的屍體挪到房間偏僻角落,然後佈置了一個隱匿陣。
“智囊的力量往往可以扭轉戰局,先除掉對方的軍師也是上上之策,然後再擒賊擒王,斬殺統帥。”亦塵心裡默唸,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幻化成王方的亦塵帶著秘偵堂精英喬裝的私軍兵士徑直走向糧倉和兵器庫。一路上私軍將士紛紛向亦塵問好致敬,看來王方在軍中的威信和人緣還是挺好的。
亦塵一行先是來到了兵器庫,讓守衛都在門外守著,自己以檢查的名義帶著幾個秘偵堂精英走進一個個倉庫,然後把上等的兵器全部收進了幾人的戒指當中,直到完全裝不下。
然後亦塵又巡視了糧倉,之後假裝大發雷霆,把守衛全部都集中在了一起,當眾就開始了訓斥和講解糧倉和武器庫的重要性。
“王軍師今天是怎麼了,莫名其妙把我們臭罵一頓?”
“他好像喝了酒,聽說還跟公孫將軍鬧彆扭了,心裡不爽拿我們發洩?”
被聚集到一起的守軍私底下開始竊竊私語,暗自腹誹。在他們被聚集到一處的時候,秘偵堂的精英們已經秘密潛到各處,很有默契地同時點燃了糧倉,這些糧草幾乎都是上次亦塵交易回來被親王貪墨掉的。
一時間,無數火光燃起,剛好今天有風,風助火勢,一下就成了一片龐大的火海。同時,一聲聲震天的爆炸響起,一座座糧倉和武器庫被炸飛。
“起火了!”
守衛們扭頭看到沖天的火光,全部肝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