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一拍腦袋,“瞧我這榆木腦袋,口袋裡裝著給你買的水,心裡想著要給你送水,結果一激動,給忘了個乾淨。”
說著,她女友力十足地擰開瓶蓋,遞給宋九晞,“嗓子這會兒肯定不好受,給,趕緊灌兩口潤潤先。”
宋九晞感激地豎了豎拇指,伸手去接。
眼看就要碰到許墨手裡的瓶子了,然而,瓶子突然被另一隻纖長的手,十分蠻橫地推到了一邊。
瓶口裡濺出來幾滴水,撒到了塑膠跑道上。
許墨氣不打一處來,想都沒想就要懟,“哪個不長眼的蠢東西?你要臉上那倆大窟窿……”
還沒罵過癮呢。
她霍然噤了聲,怯怯地縮了縮肩膀,順帶裝成一隻鴕鳥,悄咪咪地挪到宋九晞的身後,躲起來。
因為,就在剛才,當她用兩束不忿且兇惡的目光,順著那隻無比蠻橫的手,狠狠地往上慢慢移動時……
她看到了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熟悉的,是精緻的五官。
陌生的,是陰戾的神情。
哎呦媽呀!
竟然是赫弋!
她罵了赫弋!她簡直膽大包天!
赫弋頂著一張厭世臉,惡煞一樣,直勾勾地盯著許墨髮慌的臉,以及,她拽在宋九晞胳膊上的手。
危!許墨:“……”
作為女生,第六感覺告訴她——
假如將赫弋此刻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換成鋒利的茅箭。
那她,將很‘榮幸’地成為一艘草船。
草船借箭。
渾身是箭。
被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