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晞:“咳咳——”
剛剛誇下海口的許墨一頓,慢慢垂下腦袋,眼睛裡映入一張欲哭無淚的臉。
兩人面面相覷。
許墨冷靜下來後,心虛地縮了縮肩膀。瞧她,一激動就容易控制不住口嗨的臭毛病。
他們級段少說也有一千多名學生,就拿她和宋九晞平常考試的成績來說,基本上在八九百名開外。
一個月的時間,讓她姐妹衝進級段前一百……
確實不太簡單哈!
許墨拍拍胸口,心虛的同時,忍不住慶幸。幸好她把握住了一定的分寸,沒衝動地把這個目標連帶著定在她自己身上。
“哈哈哈,許墨講的這個笑話真好笑。”
“切,誰信啊!還級段前一百,請問級段前七百她進過嗎?”
“行啊!我就看看她怎麼在一個月的時間裡,把成績提到前一百,她要是做到了,我跪下叫爸爸!”
張倩也在心裡譏笑,餘光注意到正從教室後門進來的赫弋。
她默了默,突然站起來,提高聲音道:“你們快別為難宋九晞了,許墨就是給咱大家開個玩笑,笑笑就行了,沒必要上升到擠兌人的地步啊!”
赫弋挑眉,目光從張倩身上劃過,落在他同桌的身上,問::“發生了什麼?”
他同桌語速飛快地給他講一遍事情的來因去果。
眾人都默不作聲地看著赫弋,等著看他會怎麼嘲笑圓餅畫的比天還大的宋九晞,結果,他們等來的,卻是赫弋輕飄飄的一句,“啊!是這樣啊!”
融融的光暈穿過透明玻璃,籠罩在少年細軟的黑髮,似被染上了一層金光,他長得很高,看人時眼睛習慣性的半垂著,很容易造成一種難以親近的疏離感。
當然,如果他唇邊勾起的弧度足夠溫潤,這種疏離感就會被巧妙地忽略掉。赫弋抬起凝白的指尖,很是苦惱地輕點著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