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女孩兒穿了一件針織衫，清新綠的圓領裡，延伸出一截細長的天鵝頸。視線再往上，是兩隻小巧的耳朵。
粉白色的，晃眼得很。
赫弋舔了舔唇角。
垂下的眸中閃過一瞬暴戾的情緒，他沉著聲音說：“我要告訴宋叔叔，姐姐你早戀。”在‘早戀’這兩個字上，他咬字特別重。
“你少造謠！”
宋九晞躲開赫弋呼在她耳朵上的氣息，回身瞪他，“我什麼時候早戀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兩人視線交匯在一起，赫弋眯了眯眼眸，“剛剛我有看到你和一個男生站得很近，舉止親密，還有說有笑的。”
宋九晞順著赫弋的話回想了一下。
他指的……
該不會是周哲吧！
她下意識地反駁，“你誤會了，我跟周哲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不信。”赫弋語氣裡滿是不信任，執拗地說。
宋九晞：“我跟他今天才剛認識，也是剛剛知道他的名字。我現在連他眼皮是內雙還是外雙，都記不清了，還談什麼別的亂七八糟的關係！”
“真的嗎？”
“絕對真。”
察覺到班主任不悅的目光，頻頻往她身上掃，捏著粉筆頭的那隻手，還蠢蠢欲動的。
宋九晞趕緊捧著練習冊正襟危坐，一臉的求知若渴。
赫弋也跟著坐回座位。
仗著前邊的女孩兒看不到，他殷紅的唇角，開始抑制不住地往上翹，黑漆漆的眸子裡，有星星點點的光灑落。
數學課結束後，坐在赫弋周圍的幾個學生把他圍住，好奇地打量詢問，在得知赫弋是跳級上的初一，年紀還比他們這些人小個兩三歲時，紛紛發出點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