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向張居正,張居正硬著頭皮上前,內心還在整理言論,朱翊鈞也不催。
氣氛僵硬起來。
“臣也有所耳聞。”張居正只能厚著臉皮答了。
朱翊鈞掃了眼眾人的神色,嘆了口氣,說道,“朕在內廷諸事皆罷,所用之物能省則省,為了就是節約一分,彌補國家之用。”
“陛下仁德。”
有大臣稱讚。
“朕前些日子,還告誡各處太監要勤勉,今日卻得知大臣們奢侈,這讓朕如何管太監們?”
“臣等回內閣後下文,監督地方杜絕此風。”
“還要嚴懲,朕已經讓東廠並錦衣衛去查,你們也要去查,這股邪風要立馬止住,朕絕不會輕易放過。”
聽到皇帝動用了錦衣衛,有人知道這事不好辦了,畢竟是官員先做的不對,也不好出面勸諫皇帝不要用錦衣衛。
“還有那個馮惟敏,官不做了,回到地方就言行放浪,還作了鞋杯詞這種淫曲,豈不是火上澆油,這等人就是推波助瀾的幫兇,朕要嚴懲此人。”
這麼又扯到馮惟敏身上了,此人官不大,但是名氣不小,皇上此時發怒,眾人也不敢辯解。
本來嘛,私下偷偷嫖妓就算了,還要作曲留念,是個普通人也算了,還是個名人。
此等淫曲傳開各地,豈不是讓別的官員有樣學樣?這一事的危害,比其餘事大百倍千倍。
所以朱翊鈞讓東廠和錦衣衛去查此人,此人不是官,不好輕易下詔獄,告知內閣要嚴懲此人。
張居正等人回去後,碰頭商議,關於馮惟敏的事情傳開,皆知此人境地不好了。
有官員上疏求情,說此人一向言行放浪,但當時已無差事,身為白身而已,並沒有觸犯律法,可斥責一番讓其改正即可。
朱翊鈞笑了笑,收起奏疏。
“此人也去查一查。”
太監領命。
不過,此人的關係網的確強大,連早已乞休歸家多年的葛守禮都上言說情。
葛守禮以前是東宮的講師,還是朝廷重臣,內閣大臣,退休數年來,恩養不減,賜太子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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