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殺才孟衝,知道小爺在受凍,竟然當不知,萬幸奴婢無意得知,這才趕緊稟告了萬歲爺,不然,小爺豈不是要凍壞了自己。”
馮保扶著轎攆,一臉的委屈。
“宮裡,還是馮大伴最關心我。”轎攆傳出朱翊鈞的聲音。
聽到小爺的這句話,馮保老臉笑開了花。
“萬歲爺可比奴婢關心小爺,知道小爺的事後,把孟衝那老賊狠狠的打了板子。”
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馮保不是想要佔盡好處的性子,這個時刻也不忘記迴護萬歲爺。
想到孟衝挨板子的場景,馮保只覺得今天太暢快了。
朱翊鈞雖然隔著轎子,看不清楚馮保的臉,但是對於他的心思瞭然於掌。
馮保想要當司禮掌印太監,沒問題,先交出東廠。
因為,這貨後來倒向了他老孃。
論忠心,這貨絕對沒有二心,他只是把太子和他娘看成了一體,他娘後來執掌後宮,馮保認為聽娘娘的話應該的。
當然沒錯,但是對朱翊鈞來說,不行!他要的是聽他話的太監。
司禮監掌印太監可以給馮保,東廠朱翊鈞準備留給完全聽命自己的太監,不過暫時還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至於孟衝,這憨貨早就被朱翊鈞劃掉了,無他,太笨。
“大伴啊。”
“母后是一國之母,不可輕慢之,父皇討厭母后,我是讀聖賢書長大的,不能違背父皇,但是也不願國母受辱,你以後需周旋一二。”
聽到太子的話,馮保連聲稱是。
回到了居所,生母李氏早就領著宮女嬤嬤們,一屋子人在廂房等著太子,一臉的怒意。
她本是宮人,在萬歲爺還是裕王時得幸生下皇子。
上面有王妃,自己出身卑微,從來都是小心翼翼做人,不敢得罪任何人。
對王妃,也是現在的皇后,以前也是每日帶著兒子問安行禮,毫無差錯。
沒想到,今日兒子卻違揹她的心思,冒著惹怒萬歲爺的風險,去問安皇后。
兒子越來越忤逆,今日要好好的管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