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海刀把碗拿回來,搶過溫厭秋嘴裡的話:“你想問我究竟是什麼人對不對?你想問我為什麼要救你對不對?你想問我和溫意是什麼關係對不對?你想問溫意究竟是什麼人對不對?”
溫厭秋張張嘴,無法反駁,只得點點頭。
齊海刀‘哎呀’叫喚了一聲,隨後惋惜地說:“我上次說過了,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現在我真的不能跟你說,說了你會有危險的!”
‘危險’兩個字剛落地,溫厭秋還沒有怎麼表態,倏地,他見到齊海刀的臉色一下子緊繃起來。
他剛想思忖到底發生了什麼,便已被齊海刀一把抓住胳膊,將他推向身後的被層層窗簾裹住的落地窗前。
“快開窗!”
齊海刀大喊一聲,溫厭秋身體一震,只見一道銀白色的光芒一閃,隨著‘嘭’的一聲輕響,花紋瓷磚破開了一個小洞。
小洞裡是一枚金屬子彈,溫厭秋意識到,如果不是齊海刀及時拉開了他,這顆子彈射入的就是他的體內。
“別愣著,快開窗!”
齊海刀又吼了一聲,他聲音還沒結束,又一枚子彈順著方才的方向打了進來,只不過,這次的子彈威力有點大,齊海刀避讓開,他所站的位置被轟成了半米左右的大坑。
溫厭秋不敢怠慢,拉開窗簾,將玻璃窗開啟,冷風頓時颼颼的刮進屋。
正值午後,依舊是陰天,落地窗外的一小片槐樹林陰沉沉的,鳥雀的躁動要比平常猛烈。
齊海刀已經沒時間去想槐樹林裡會不會有埋伏的問題,他得先把溫厭秋帶出這間臥室。
臥室外圍明顯佈置了熱武器,要是再不逃出去,他們兩個就要被當場射殺了。
看到窗戶開了,齊海刀沉心靜氣,將溫厭秋扛在肩膀上,兩腿一躍,跳出臥室,以蛇形走位在那一小片槐樹林裡狂奔。
槐樹林並不大,左右一百來棵,出了槐樹林,往南是大道,往北是小道,小道通往後院。
齊海刀兩條路都沒選,顧自往前狂奔,兩腿踩在草坪上,一踩一個坑印。他的正前方是高聳的圍牆,圍牆上佈置了電網,總高度五米。
五米對於齊海刀不算什麼,他有信心躍過去。
就在他準備鉚足勁全力跳躍時,四道紅影從圍牆外側翻越進來,死死堵住齊海刀的進路。
這四道紅影都穿著紅色的罩袍,看不清臉,身上詭異的氣息和那天在康山遇到的紅袍一模一樣。
齊海刀深吸一口氣,想要強行衝關,他的腳還沒有移動,倏然間,身後樹林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緊接著並不算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十多名手拿機關槍的武裝人員出現,他們匍匐在地上,統一把槍管對準了齊海刀和溫厭秋。
前有毒蛇,後有猛虎,齊海刀處於包圍圈內,心底一陣拔涼。
“把他交出來,你可以離開!”其中一名紅袍指著溫厭秋,對齊海刀說。
溫厭秋已經從齊海刀的肩膀上下來了,他因為睡得時間有點久,膚色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他拍了拍齊海刀的肩,表示:“對方要我而已,你先走吧!”
齊海刀的主要工作就是貼身保護溫厭秋,這種時候,棄他逃跑,這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