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神放下了他手裡的杯子,神色變得異常的酷冷。
“溫意,你又一次讓我意外了,竟沒想到,小小的貧困生,居然對子彈這麼瞭解!”
“這回可沒有販賣酒水的經歷為你做擋箭牌了!”
溫意啞然。
她想起之前喝酒的那段,那種從容不迫、絲毫沒有怯場或遲疑的品酒的模樣引起了申屠神的懷疑,好在被她機智的應付過去了。
不曾想,對方壓根不信她說的。
對方繼續冷笑:“怎麼,這也和你的葡萄技術一樣,屬於不可告人的秘密?!”
溫意把子彈扔了,拍拍手,站起來。
“你不是有本事麼,去查啊,查不到,就是你水平不夠,激我是沒用的!”
反正這個遊戲給她設定的人生履歷都是固定的、有跡可循的,哪怕她說他們這個世界不過是別人的一道編寫的程式,估計也沒人信她。
儘管去查好了。
溫意繼續說:“申屠神,你信不信,如果今晚我走不出這座度假村的大門,明天的報紙頭條一定會出現對你不利的訊息,無論你如何公關都沒用!信嗎?”
申屠神沉寂著神色,似笑非笑。
“如果你是想動用媒體的力量,那我反而不擔心。整個A國,只怕沒有誰敢不經我的允許私自刊登對我不利的內容。無論是新聞總局,或是文化部法辦,再或者網際網路督查辦,只要我不點頭,哪個敢自作主張?”
很平靜的話音,甚至音色低緩的如大提琴音般富有磁性,聽得多了,整個面頰都要像火燒雲般熾烈的燒起來。
而溫意完全沒有這些情緒。
她聽了申屠神的話,如墜冰窟,整個身體都在發冷。
她記得那個雨夜。
申屠神派金山過來告知她,說將會為她關閉整個A市乃至A國的大門,要讓她無容身之處。
因為當晚她就被汪福年撿走了,也沒有體驗到具體的被整個國家拒絕是怎樣的一種體驗,自然沒有細想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已經一手遮天到這樣的地步了!
但就他剛剛說的話來看,他也許真的能做到他所說的。
第一次,溫意起了迫切的想要了解這個男人的念頭!
恰時,像是呼應溫意的想法一樣,一道古井無波的男聲在她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