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很大,一連多日天都沒有放晴。
這幾日,永恆和野人就閒在家中帶孩子。正好野人也需要養傷。所幸,他們儲存的食物足夠。
這個天坑難進難出,外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有人會在此地安家。
也許在他們眼中,這裡只不過是個亂葬崗。
而這亂葬崗卻是她們這些棄嬰的家。
這場雨足足下了半個月,儲存的食物雖然不少,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永恆早就忍不住要去再尋些食物回來。
野人的傷勢也養的七七八八。
於是兩人安排好家裡,便又外出去覓食。
他們先去以前挖的陷阱中,果然在裡面逮到幾隻野兔,在草叢中又撿到兩隻餓死的野雞。枯樹枝上也採摘了不少的蘑菇和木耳。
野人揹著個筐子,裡面裝的滿滿當當。永恆身上也背了一隻,這些都是她自己編織而成。
靠山吃山,在這裡不愁吃喝。
兩人收穫頗豐,走到一處溪流邊,永恆蹲在一旁洗手,望著水中倒影看不出人形的自己,眼底都是無奈。
這些年光顧著覓食,照顧孩子們,沒時間打理自己,儼然她成為了第二個“野人”。
“嗚嗚嗚……”見她不動彈,一直盯著水裡,野人以為她是發現了危險。
永恆搖頭,告訴他沒事,從筐子裡拿出一根削尖的棍子,眼疾手快朝水中刺去。
一刺一個準,不多時,又捕捉了半框魚。
兩個筐子都裝滿了,見時候還早,永恆讓野人把食物都放回家去,然後再過來。
野人聽話的應了,只是看著另一隻筐子,抓耳撓腮,不知道如何是好。
“抱在懷裡。”永恆耐心的指引著他。
野人懂了,一把攬起筐子,踉踉蹌蹌的向家走去。
永恆望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他多年習性難改,她也不想逼他。但他是人,必須要學會行走。
按照野人這速度,回來要有一會兒。永恆看著漆黑的手,皺了皺眉頭。
今日無事,索性清洗一下。
解開身上的毛皮,抬腳沒入水中。
水很清,明媚的陽光落在身上,很是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