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不起府裡還有這處院落,“前面帶路!”
明芊芊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對上那雙探究的眼神,方才受寵若驚忙不迭地起身帶路。
“鵲兒,上茶!”剛一進院,明芊芊就招呼著丫鬟上茶。
太子殿下卻徑直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李玄策,讓明芊芊顯得有些侷促,猶如乞丐撿了銀子般,站在旁邊傻傻地看著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李玄策並未關注她。
鵲兒很快將茶端了上來。
李玄策掃了眼下首對自己一臉痴迷的明芊芊,心裡生出一種厭煩之感,花香就從來不會拿這種眼神看自己。
不知怎麼的,李玄策總是忍不住將她和花香作比較,意識到這一點後,心裡又開始煩亂,剛端起的茶杯又索然無味地放下。
明芊芊看得內心忐忑,眼見李玄策欲起身,忙道:“太子殿下若是不喜喝茶,妾身院裡有釀了多年的苗酒,殿下可以品嚐一二。”不等李玄策反應,又立刻對鵲兒道:“將我出嫁時帶的酒拿出來給太子嚐嚐!”
李玄策不動聲色地坐了回去,“你會釀酒?”
“妾身母族是苗疆人,苗疆女子出嫁前都會親手釀製一壺苗酒,待嫁入夫家後,便獻與夫君……”明芊芊說的含羞帶怯,她說的並不是妄言,苗疆女子出嫁前釀的苗酒一般用於新婚之夜,與夫君共飲合巹酒,寓意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她也知道李玄策心不在自己,所以隱瞞了這一點,免得惹人嫌棄。
“原來你是苗疆人?”李玄策微感驚訝,苗疆是大靖最神秘的部落。
千百年以來,中原一直盛傳著關於苗疆的各種傳說,傳說苗疆女人善於練毒制蠱,就連人心也能被她們輕易蠱惑……
明芊芊道:“回殿下,民女的外婆是正宗苗疆人,後來她不知什麼原因帶著我娘來了京城後,就再也沒回去過,所以民女也只是有苗疆血統!”
李玄策點點頭,不再說話。
鵲兒端著托盤,托盤內放著一個褐色的酒罈,紅布封口。
明芊芊上去開啟封布,酒香頓時四溢,李玄策雖不是好酒之人,但今天不知怎的,就想嘗一嘗這酒的滋味。
明芊芊早有準備,不一會兒的工夫,廚房便端上來不下十樣下酒菜,精緻可口,擺盤考究,忙了大半天的李玄策看得食指大動。
明芊芊上前給李玄策倒了一大碗,面對李玄策質疑的眼神,明芊芊笑著解釋道:“喝苗酒要用大碗喝才有感覺!”
李玄策瞭然點點頭,仰頭喝了一大口苗酒,甘冽清香,回味無窮。
煩悶的心情似乎得到了疏解。
李玄策喝得暢快,明芊芊便不停地斟酒。
一碗接一碗,半罈子酒下肚,李玄策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渙散。
耳邊忽傳來一陣琴聲,抬頭間,只見廳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輕紗曼舞的女子。
明芊芊看他喝得盡興,便換了一身清涼的衣裝,豐腴的曲線和纖細的腰肢一覽無餘。
燭光之下,明芊芊舞姿曼妙媚眼如絲,李玄策正當壯年,這樣撩人的畫面看得人小腹微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