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策想起墨玉就是無辜慘死在他手上的,心裡就生出一種難以抑制的仇恨。
他臉上色冰冷無畏無懼,更不會退讓,“恕難從命!”
花武絲毫沒將李玄策放在眼裡,在他看來,李玄策不過是個瘸腿又瞎眼的病秧子。
對付一個病秧子,那還不是小菜一碟,他眼裡貪婪的目光越發洶湧,猛然一把抓住李玄策懷裡的包袱。
然而那包袱並沒如他想象般輕易到手,而是紋絲不動的攥在李玄策手中。
花武眼看著到手的肥羊,根本不可能放手,他住在村裡最豪華的房子裡,卻每日吃糠咽菜啃樹皮,早就成了全村最大的笑柄!
他怎能甘心!
“一個瞎子,就別學人家逞能了,小心到最後,連命都沒了!”
李玄策道:“放心,我比你年輕命比你長!若我心情好,日後定去你墳頭放鞭慶賀!”
花武年紀雖大,但是體格健壯,並不遜於一箇中年男子,加上他每日晨起必打一套五禽戲,所以此番志在必得,就算背上一個欺凌弱小的罪名,也總比吃糠咽菜強。
花武眸色深了深,揮拳朝著李玄策打去。
花香倒是不擔心,李玄策的身手他是知道的!
忽聽一聲悶響。
花武驟感後腦一陣鈍痛,頓時雙眼冒金星。
眾人全部一臉懵的看向手持兇器,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花文。
“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給我滾!”花文氣的渾身發抖,好不容易送走王氏,他在屋子裡才消停沒一會兒,就聽見花武的兇狠暴躁的聲音出現在院子裡,“不要臉的老雜碎,連孩子的東西你也要搶,祖宗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花武捂著滲血的後腦勺,多年來積壓的怨氣瞬間爆發,“你憑什麼打我,祖產本來就有我一分,你不過比我早出生,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讓你一個人趕上了!”
花武說完便一腳踢在花文的胸口!
花文飛出去撞在牆上當場口吐鮮血,花香心痛大喊,“爺爺!”
看著快速奔向自己,急得眼淚都出來的花香,花文擺擺手,他自知時日無多。
捂著胸口,花文臉現痛苦,“花武自小便仗著自己身強體壯爭強好勝,你揣著明白裝糊塗,當初我和花香被趕來這個處時,所有帶走的包袱,連被子你都讓你的兒媳婦門 一一拆開檢視,這麼說只是給自己的利慾薰心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當、當初我就不該為了你放棄考取功名!”
花武站在原地,似乎想到什麼,渾身一震,不敢相通道:“你、你胡說,你胡說,明明是你自己不中用,承受不了打擊,如今說什麼?為我?”
花文喘著粗氣,噴出一大口鮮血了來,眼神逐漸開始渙散,“不、不管你信不信,這是父親臨死前交代的,他說、說你爭強好勝,難免得罪人,偏你又不喜歡讀書,喜歡滋事逞能……”
說到這裡,花文頓了一下,緩和片刻又道:“可你有沒能力自保,也沒能力善後,他居然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呵呵,看你如今這樣,哪裡需要我照顧,你是巴不得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