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威武郡公當面。”
張懷義首次開口,側身正對言大山,隨意拱了拱手算是打過了招呼。
至於蘇賢,他從頭至尾都只是打量,一幅高高在上並不將之放在眼中的俯視姿態。
“張太尉!”
言大山也隨意拱了拱手,指了指攔路的太尉府僕從,還算客氣的說道:“還請太尉的人讓開道路。”
張懷義暗哼一聲,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容,顧左右而言他道:
“威武郡公,正二品勳爵,但卻甘為一區區縣侯的護衛,說出去也不怕大家笑話嗎?郡公可是遭受到了某種脅迫?”
言大山當即面色一正,大聲說道:“我言家之人行事,向來行的端做得正,何須他人置椽!”
“……”
這時,人群中有人恍然道:
“我想起來了,數月之前,威武郡公之所以能走出刑獄司大牢,是因為三大懸案已破。”
“而破了三大懸案之人,其實就是范陽縣侯!”
“言家之人有恩必報,有債必償,所以郡公不惜自降身份,去做范陽縣侯的護衛,目的就是為了報恩。”
“原來如此……”
人群中的議論聲,傳入張懷義之耳,他漸漸想起來,數月前的確有這麼一檔子事。
他瞥了眼蘇賢,不過並沒有任何擔憂,他是誰啊,張懷義,深得女皇的信任與恩寵,還會怕區區一個開國縣侯?
他冷笑一聲,往前踏出一步,冷著臉親自開口說道:“不管是誰,只要驚擾到了本官的車駕,今日都別想安然離開!”
“……”
人群中應聲響起一片譁然之聲。
深受女皇恩寵的大面首張懷義,這是與范陽縣侯對上了麼?
范陽縣侯的鼎鼎大名,人們自然早已如雷貫耳。
前段時間,那預防瘟疫的法子,還有攪亂遼國為大梁爭取喘息之機的安邦之策,曾風靡整座神都城。
如此風雲人物,與深受女皇恩寵的大面首即將激烈對撞,他們兩個究竟孰強孰弱?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人們不得而知,只得紛紛屏住呼吸,靜觀其變。
從個人感情上來說,人們希望范陽縣侯將張懷義踩下去,因為他們私低下都稱張懷義為“張蟲”,知道張懷義是個什麼為人。
可是……自古就有“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說法。
蘇賢遠從河北道而來,即便是一條強龍,恐怕也難以撼動張懷義這條地頭蛇。
儘管在感情上更傾向於蘇賢,但他們都不怎麼看好,更有人暗中搖頭,暗自嘀咕道:“或許,侯爺就不該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