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月總覺得鍾落霞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可看她面容上並無什麼不對,只能歸結是自己敏感了。
“那這羹湯怎麼辦?”
此時說不定采薇就守在不遠處,她們肯定不能出去把這羹倒掉。在這屋內處理的話很容易就被發現。
到底該怎麼辦呢?
鍾落霞緩緩從內間走出,停在圓桌前,一隻手端起蓮子羹聞了聞,道:“確實是一般很常見的迷藥,不過藥量不重,一般人很難察覺出來。”
陰月還從不知道鍾落霞有這項本領,不由驚歎。
只聽鍾落霞繼續道:“以這兩碗的藥量,我一個人還是可以承受的。”
陰月聽懂了鍾落霞的話,驚詫道:“落霞你不和我一起逃出去嗎?”
鍾落霞搖搖頭:“我的家就在凰城,鍾府就是我的家,這將軍府,我逃不逃又有什麼區別呢?”
陰月聽出這話的悲愴,瞬間眼眶就溼潤了,甦醒這麼久以來,鍾家兄妹真的就是她的家人。
鍾落霞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轉身端起蓮子羹仰頭喝下,一連兩碗沒有停歇。
昏昏欲睡感慢慢襲來。
“藥效要發作了,快,扶我到床上躺下,你也一起躺下。”
陰月急忙扶著她到內間的床上躺下,不一會兒果然見她似睡熟的模樣。
陰月頓了頓,並沒有按照鍾落霞的話和她一起躺下,而是重新回到外屋的圓桌前,伸出食指在小罈子內沾點小蓮子粒子抹在自己的唇角和下巴,然後拿起小罈子就摔了下去。
那盞價值不菲的小罈子就這樣碎成了碎片。與此同時,陰月迅速睡倒在地上。
屋外很快有凌亂的腳步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