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月睜著大眼睛,問:“什麼地方?”
司驚寒輕輕勾唇,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些別樣的愉悅。
他說:“去了不就知道了。”
陰月做夢都沒想到,她答應的那個條件原來這麼快就能實現,而且還是以不一樣的方式實現。
陰月抱著紅漆柱子,表示打死她也不進去那間掛著紅燈籠的房間!
此時她和司驚寒都是一身男裝,陰月還卸下釵子特意化了一個看起來中性些的妝,但此刻卻被逼到了抱柱子的地步。
秋水被留在鋪子裡做布匹的儲存處理,司昀那條尾巴今天也沒有跟來。
陰月表示,天要耍她啊。
司驚寒淡定靠近她,低語:“月兒,若是你想暴露你在鍾府的身份,這老鴇是未尤的人,在這凰城認識你的人也不少哦。”
廢話,若是她暴露了身份,那丟人的不止她一人,還連帶著整個鍾府。
前幾日交易時他已經知道她是鍾府的人,現在他是真無心還是假無心?不知道這時女子最重門第嗎?特別是高門大戶,一點汙點也不允許存在的,就算是小丫鬟也不允許。
而這個帶她來的男人居然此刻還在勸她順從?
她真不該一時好奇信了這男人的鬼話,說要帶她來青樓玩,見見世面,巧的是今晚這醉仙樓就有一個“花魁之夜”,花魁娘子仙兒要在賓客中選一位入幕之賓,共渡春宵一夜。
她剛剛進去時,那花魁仙兒正跳著舞,陰月也想自己不可能這麼恰好被選中。
哪知這花魁舞跳著跳著就往她身邊一靠,隨即對一干大眾宣佈她就是她今晚的入幕之賓。
於是在一大波看客的簇擁和推攘之下,陰月被推到了這間名為“洞房花燭夜”的屋前。
那一大群“熱情”的看客們還想把陰月和那花魁往那屋裡推,陰月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死死抱住了柱子。
陰月聽了司驚寒的話,白了他一眼,隨即咳了咳嗓子,對那老鴇說:“媽媽可否通融一下?小生年紀還小,這仙兒姑娘貌若天仙,可不要被小生給耽誤了。”
陰月死死抱住柱子就是不撒手。
老鴇晃著扇子扭著腰哈哈大笑:“公子謙虛了喲,這仙兒姑娘可是我們醉仙樓的招牌,公子即是她選中的人,我們也無能為力啊,公子放心,這晚我們分毫不取啊!”
陰月還是抱著柱子不撒手,可憐巴巴地望向司驚寒:“驚寒,我們回去吧。”快帶我走快帶我走。
司驚寒笑笑:“記得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吧?”
陰月皺起眉:“這時候你說這個幹嘛?兄弟快救救我!想辦法讓我脫身啊!”
司驚寒依舊沉靜,眸子幽暗:“我的要求就是,你今晚必須進這個房間。”
陰月瞪起眼睛:“你瘋了嗎?你陰陰知道我是……”
花魁仙兒隨即環上陰月的胳膊,嫵媚笑道:“公子放心,仙兒一定會好好伺候公子的!”
旁邊的人哈哈打趣,把陰月從柱子上拉下丟進了這“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