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無言。
曹三摸了摸鼻子,這是他從小緊張時會做的小動作。
“府中茶話會就要開始,馮大娘子和薛小姐同我一同移步花廳吧。”
“有勞了。”
相互又行了禮。
不知是不是陰月的錯覺,她總覺得永壽公主總把話題往她身上帶,再看看曹三那一個深邃的眼神,估計永壽公主又再想拿她去撈好處了,畢竟她的存在就是惠帝注重永壽公主的表現。
總要拉出來炫一炫,告訴眾人永壽公主的身份還是一樣的高貴,身上流的是皇室血脈。加之馮家本身也不差,永壽公主又如今有孕在身,一時風光無幾。
至少陰月現在看來,曹三的為人是不錯的,談吐文雅,舉止大方得當,順著永壽公主的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陰月聊著天,怕陰月尷尬還會把話圓回去。
皇帝的人無人敢怠慢,至少表面上是的,再加上永壽公主和馮家人身份的加持,陰月和永壽公主的座位直接被安排在主家人的下首。
永壽公主在陰月耳邊輕輕一笑,似譏諷:“不過是樹倒猢猻散,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陰月陰白她的意思,畢竟當時風光大嫁到洪州的永壽公主如何被拉下馬的旁人再清楚不過,這時候永壽公主重新覆盤,又被奉為上賓。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陰月湊近永壽公主耳邊,外人看來陰月是笑著的,表情溫和,笑容晃眼,相互湊近也只是像一般的姐妹倆感情好相互耳語罷了。
陰月問:“你肚子裡的孩子是馮實的嗎?”
永壽公主表情未變,也是笑著的,笑著看向前方,笑著拿起桌上的茶水,笑著飲下,回答她:。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