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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就這麼大，丫鬟小廝每天就只生活在這一小方天地，過著枯燥的生活，自然是要找些話題解解乏，聊一聊八卦。
最近府內關於薛小姐遇害的事情，對柳姨娘的風評倒向了兩邊:
一方認為這柳姨娘平時看著嬌嬌柔柔，而且出事之時據說她還搭了把手幫了忙，怎會是那心腸狠毒之人；
另一方反駁，據說那兩個歹徒親口招認的，只是薛吟小姐心腸太好不相信放過了柳姨娘而已，而且芳香院的襲香還親口私下說過平時這柳姨娘可不是外邊看起來的那樣好脾氣，只要襲香去買個糕點回來晚了半步都非打即罵，還是小少爺小姐的生身母親，也不怕教壞了孩子。
明月聽到錦繡給她和永壽公主講這些訊息的時候是在一個攬清院的午後。
如今天氣越發好了起來，也不像之前那樣嚴寒刺骨，院中萬物新生待發，頗有蓄力之勢。除夕宴一過，就沒了什麼要緊事，畢竟永壽公主還未掌權。三個人在矮桌前小坐，閒閒聊著。
明月聽了芳香院那邊柳霜的動靜，低頭嗤笑一聲，又聽見府內的兩方傳言，倒是意料之中。
開口調笑道:“若是這邊的流言傳不出去，我都要懷疑你的能力了。”
錦繡眉眼帶著笑，嗔道:“小姐就別打趣奴婢了，奴婢一向都說不過您。”
永壽公主也附言道:“你別無事拿錦繡開鬧啊，話說這幾天大娘子有事沒事就叫我去喝茶，說的也不是正經事，估計是要試探我了。”
明月點點頭，回答:“這也是常理之中，如今若是馮冶老爺子有心扶持你，肯定是要讓你在這馮府中有些身份地位的，這也是長久打算，讓掌家的大娘子多與你親近，你也要多大房大娘子親近，也算順應局勢。”
她手裡拿著書，跟永壽公主說著話。
永壽公主也頷首贊同道:“你說的這些我自然明白。”低頭掃過明月手上的書，問道:“你在看府內人員冊子?”
“嗯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初來乍到，總是要多熟悉地界。
永壽公主也知道她在為報復柳霜做準備，心下讚歎，不愧是惠帝挑的人，這樣的心思謀略幸虧是自己的人，否則......
只能毀掉。
這是很久之前康王對她的教導。
永壽公主眼眸帶著不同尋常的目光，笑了一下，道:“這會不是柳霜被暗地裡禁足芳香院了，也不必時時如此費心思，可好好緩一緩，休息一下，你身子骨大病初癒，可要多休息。”
明月點點頭，低頭看著面前柳霜芳香院人員冊，又看看鄭氏院子裡的人員冊。其實這樣的冊子只是粗略記錄家世身份，何時何日進的府，資料太粗糙，並不能看出太有價值的地方。
可這樣粗粗的資料書冊也能大概瞭解個底細，足夠了，卻又不足夠。
“這冊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暗地裡搞來這一天，可得早些看完給人家還回去。”
如今她與柳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敵人的進攻總是不可預料的，怎能不隨時提防些。
柳霜的致命弱點究竟在哪裡?。
一擊致命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