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受到渾身痠痛,大約記得是忘記吃藥了。手臂和手腕多處疼痛,像是傷著了,應該是摔打東西時碰的。
痛一點也好,會讓她轉移注意力,不那麼易怒。
忽然,手掌處一陣冰涼,虞熙的意識瞬間清醒。她猛然坐起,一眼看到床邊的林述,他手上正拿著蘸了消毒藥水的棉籤,看著一驚一乍的她。
“測體溫。”林述丟下棉籤,拿起耳溫槍,也沒說別的。
體溫回落了許多,他表情舒緩了下來。
昨晚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就換了衣服往這邊趕,因為了解她的小脾氣。進屋後看到滿地狼藉,而且斷了電,才在儲物室找到了渾渾噩噩睡著的虞熙。
即使虞熙發著燒,迷迷瞪瞪的,還是沒少掉對他連打帶罵,好在吃了藥睡的挺老實。看著熟睡時貓兒一樣溫順的女孩,他很想知道,到底為什麼突然要分手。
“你和我爸說了?”她猜測他能進屋,應該就是問虞啟賦要了門鎖密碼。
大門密碼他能猜到,房門的絕對不會。
因為那組日期數字,只是對她意義非凡。
“要不呢?”林述看著她,無視掉她瞪他的神情,“他要我好好陪陪你,也告訴我,你有打算和我爸媽說分手的事。”
“這些年我聲名狼藉,他們也應該知道的,做你們家的媳婦兒,我不合適。”虞熙攏好頭髮,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髮圈,隨便綁了一下。
她看到桌上的鬧鐘,已經九點了,得打電話請個假。可手機還在一樓,她就想從另一邊掀被起床。
但這邊,林述伸手將她拉了回來。毫無準備的虞熙,因為吃了退燒藥而乏力,有些暈眩,被他一拽,軟噠噠的倒在床上。
“幹嘛?想先上車再補票?”她為緩解眩暈感,剛閉目兩秒,睜開眼便看到俯身而來的林述。
她沒反抗,反而熟練的勾住他的脖頸,讓他再靠近一些。
“對。”他的回答極其簡短,順著她的動作,更近一步。
親吻,明明溫柔又甜蜜,他們曾經也是這般,青梅竹馬、天造地設。
“林述,除了結婚,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虞熙的臉頰和眼圈,都帶上了一層薄紅,唇角掛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