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生氣喘吁吁的來到馬車旁,神色緊張,身後來跟了數十名親衛。
“怎麼回事?”守衛在馬車旁的陸中梁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王恩生,急聲道。
他也擔心又出什麼亂子,現在可是在河面上,要是出了問題,他們連後退的地方都沒有。
“殿下,殿下...”
王恩生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尖聲道。
顏茉掀開馬車車廂上的布幔,謝吳峰平靜的端坐在錦榻上,雙目微閉,淡淡開口道,“何事?”
他本來在靜靜吸收馬車中的絲絲龍氣,結果被王恩生的喊聲打算,臉色稍有不愉。
王恩生快步來到車窗外,抬頭向上望去,看著謝吳峰那冷俊的側臉,急促道,“海龍州恐怕有危險,殿下,我們還是繞道吧。海龍侯,他...”
“繞道?”謝吳峰微微側過頭,雙目淡漠地掃了一眼王恩生,問道,“發生何事?”
王恩生將那名中年校尉的話一字不差的又重複了一遍,謝吳峰大概瞭解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他誤闖雪龍宗雪谷禁地的時候,有幾名雪龍宗弟子在山下遇襲。
謝吳峰一聲冷笑,這個時候還有人想嫁禍給他。
結果,沒想到,雪龍宗竟然將他們一行人禮送下山。但遇襲的那幾名弟子中,有龍海侯的掌上明珠。
那名校尉也是受人之託,前來提醒自己。到底受誰所託,謝吳峰自然明白。
“看來雪北州和龍海州並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和睦。”謝吳峰右手食指輕輕敲擊著身下的榻沿,輕聲低語道。
“殿下,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王恩生有些焦急的追問道,過了這條河,可就進入龍海州,若龍海侯真要私下動手,那可就有大麻煩了。
鉅艦緩緩在河面上行駛,微涼的河風拂過甲板,吹佛著馬車上那幔布獵獵作響。
謝吳峰瞥了一眼窗外的河面,以及守衛在馬車四周的百餘名宮廷親衛,淡淡道,“看來,京都是真有人不想我回去。”
“這...”
王恩生臉色也瞬間蒼白,他自然能夠聽出了自家殿下的言外之意。
其實,在場的眾人都能聽出謝吳峰話中的諷刺之意,只有火龍兒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錦櫈上,雙眼冒光的看著一桌豐盛的菜餚。
“京都有人不願自家殿下回去,甚至不惜冒著得罪龍海侯的風險也要嫁禍給自家殿下。”
一側的陸中梁也深知此事沒有那麼簡單,急忙示意甲板上的親衛警惕四周,特別要再次檢查一番鉅艦。
“沒什麼大不了,大家如往常一樣就可。”謝吳峰現在身邊有一個超強打手,自己的小侍女,自然不用擔心其他人的偷襲。
但身為伴當的王恩生可不敢這麼放寬心,他在陸中梁耳畔低語幾句,後者親自佈置安排親衛的守衛事宜。
現在可是在寬廣的龍河之上,要是龍海侯真要動什麼壞心思,這河上動手是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