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就是一股鮮紅的暖流從喉嚨處迸射而出。
隊伍最後面的十多名武道強者腰間長刀寒光一閃,數十顆頭領染紅了渡口,數十名士卒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眼睜睜看著自己屍首分離。
殺光了渡口的守軍,王恩生還命人將渡口的馬匹悉數帶走,足足強“搶”了幾十匹上好的馬匹。
遠處,那些早已躲起來的百姓和商賈、腳伕還有商隊的護衛看到這一幕都一臉驚愕。
“這裡可是龍海州,他們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就不怕海龍侯的雷霆之怒嘛?”
“管那名多作甚?我們就是普通的商賈之家,現在該怎麼辦?這些當官的都被殺了,我們怎麼過河。”
而對岸的雪北州渡口,中年校尉將這一切看到眼中,起初還想派船去接應三殿下。但想到自家卿侯的囑咐,就沒有輕舉妄動。
“只需暗中報信即可,切不可讓北岸得知。”
中年校尉放下手中的酒杯,十分滿意的砸吧了一下唇齒間的酒香,滿意的拍了拍肚皮,吩咐道,“將剩下的酒菜都給我包好,帶回府中。”
“是。”身側的兵士躬身抱拳道。
龍海州渡口的小插曲,讓謝吳峰意識到,在乾國,以前的“自己”讓其他人感覺到好欺負,甚至感覺即使殺了“謝吳峰”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為了改變這一個“誤解”,謝吳峰最終決定在龍海州渡口小懲一番。
馬蹄踩踏在坑坑窪窪的官道上,一上午的疾速奔襲,數百人眾人來到了一處驛站,還有一大半人護送著馬車在後方慢慢前行。
因為,他們的馬匹再次被徵用了,只能跟著車隊緩緩前行。
驛站不大,只有三間瓦房,院子左側有一個馬廄,裡面還有十幾匹劣馬。門口的“招子”直接掛在一棵老槐樹下面。
下面還有幾個老驛卒在乘涼,不遠處的小溪中有兩三個小孩子在溪水中嬉戲。
聽到雷聲一般的馬蹄聲,幾名老驛卒急忙朝著南方望去,只見一隊騎兵全是一人三馬,正朝著他們狂奔而來。
“這...怎麼還有人在龍海州如此跋扈?”一名穿著藍色粗布衣袍的中年驛卒,雙眼眯成一條線,仔細打量了數百丈外的騎兵隊伍。
“好像不是龍海州的兵!”另一名老驛卒心中泛著嘀咕,輕聲提醒道。
騎兵隊伍越來越近,他們腳下的青石板也不停地在震動。
“這幾百人架勢不小呀,都是一人三馬。”一名眼尖的年輕驛卒聽到動靜之後,趴在土牆上,朝著南面的官道上望了一眼,樂呵呵道。
“那感情好,又是一筆大買賣。”一直靜靜躺在老槐樹下面的一名壯漢,一把大蒲扇蓋在額頭上,隨口說道,“我們好久都沒有這麼一單大買賣了。眼睛都給我放亮一點。”
“明白。”
眾人很快就將老槐樹下收拾的乾乾淨淨,然後回到驛站中準備起來。
大約不到一刻鐘,三百多名騎兵帶著近一千匹戰馬,來到驛站前。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在上一個驛站換了一批驛馬,補充了隊伍和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