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安城外,夜風拂江,滾滾水聲驚醒兩岸鳥蟲。
黑袍人剛剛飛掠過江面,落在江北岸,眉頭就緊緊皺在一起。
“何人?”
四周一片寂靜,只能聽到蟲鳴和夜風吹過林葉的簌簌之聲。
為了以防萬一,黑袍人氣息感知瞬間擴散十多里,但還是好無察覺。
月華之下,萬縷銀光散落林間。
黑袍人急速飛掠,直至來到海邊才停下腳步。
此處,已在麟安城百里之外。
海浪拍打著堤壩,黑袍人悄無聲息的進入一個小漁村。
村口的老黃狗耷拉著耳朵爬在村口的一個古樹下面,只有一陣疾風吹過老黃狗那凌亂的暗黃色毛髮。
此時,村裡的一處茅屋中,還有一些燈火亮著。
黑袍老人飄落在視窗,輕聲開口道,“已經按照計劃完成了。”
“嗯?”
屋內傳出一個青年的聲音,異常冰冷。
聽到屋內的質疑聲,黑袍人將身子微微向前傾斜,態度更加恭敬,“血侍大人?”
“你居然帶了一隻尾巴!”
屋內傳來失望的嘆息之聲。
“啊?不可能呀!”
黑袍男子急欲解釋,但話才說了一半,喉嚨就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頹然地跪在窗下。
窒息、死亡很快就湧上黑袍人的心頭。
從未想到,自己會如此輕易被人...
黑袍人還想繼續解釋,但脖頸被一道氣息直接穿透了。
“廢物,是不需要侍奉我。”
“朋友,既然來了,就現身一見吧。”
虛空中,月華朦朧,一束月光陡然閃開一道縫隙,裡面走出一個華服少年,正是謝吳峰。
“你就是在開京城中佈下血祭陣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