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馳聲音雖然很輕,但卻顯得十分急促。
顯然,這位一路跟蹤他們的武道強者也是察覺出錦盒的不尋常,因此才在雪北州境內盯上了他們這一行人。
只是讓王馳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剛直接闖入柏言侯府。
“當真不知?”
趙瑾瑤聲音清冷,右手輕輕往下一壓,錦盒懸浮在半空,但其下面的木桌頃刻間被震齏粉,滿地木屑。
離得最近的黑衣人看到如此駭人的一幕,本能得想縮一縮脖子都無法辦到,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心中早已是驚恐萬分。
“姑娘息怒,我真的不知道。”
只是一招就徹底將王馳震懾住,此時的他額頭上也滲出大把的冷汗,艱難的吞下口水,接著說道,“我只是聽說,乾國北疆發現此物,引起了晉國、楚國的覬覦。甚至背後還有御南城的影子。但此物究竟是何物,我真的不知道。”
“我朋友正是柏言侯府的李管事,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問他!”
王馳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已經十分清楚,對方定然是柏言侯府的人,不然不會如此輕易混入西偏院。
趙瑾瑤目光也落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感受到四道目光一同落在自己身上,整個身體如同承受千斤重壓,身軀直接彎了下來。
“他說的可是真的?”
黑衣人在身軀彎下去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一道氣息湧入身體,原本被禁錮的身體和五識也慢慢復甦。
“正,正,,正是。”
黑衣人緊張的聲音發顫,結結巴巴回答道。
“柏言州和北州隔著千里之遙,你們為何會有人前往北州?並獲得這個錦盒?”
身為定國侯府的大小姐,又是水月宗的傑出弟子,趙瑾瑤雖然很少涉足渤海郡的軍務,但對乾國這個燕國的威脅,一直都有關注。
乾國的輿圖州府分佈,她還是瞭解一些大概的情形。
“這個是卿侯的安排,我們這些小人物就不得而知了。還請俠士收下留命。”
黑衣人急忙跪在地上,泣聲哀求道。
本以為只是來查探一番,沒想自己的性命會丟在這裡。作為侯府的管事,偏院裡的護衛自是認識,因此他才敢半夜悄悄潛入。
“原本只是想來檢視一下錦盒裡到底是何物,沒曾想會遇到...”
黑衣人不敢再說下去,只得磕頭求饒。
趙瑾瑤一揮手,直接將黑衣人震暈了過去,然後將錦盒吸到掌前,用一條錦緞包裹之後,揹負在身後。
在離開的前一刻,她目光冰冷的掃了一眼王馳。
“若讓我知道,你說謊,定然會取你性命。”
直至夜風吹乾了額頭的冷汗,王馳才徹底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