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將高臺上每一個人的神情都記在了眼中,就連身旁一名芳華閣執事臉上和眼底那一抹轉瞬即逝的竊喜都毫無遺漏的看在眼中,記在心底。
聽到大師兄的質問,身後的十多名芳華閣弟子都不再敢出聲,都默默跟著身後,一同離開開京城下的戰場。
戰場上的乾國鐵騎和各大宗門弟子紛紛讓出一條道路,看著芳華閣眾人跟在為首的年輕男子身後,一同朝著北方而去。
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敢問。
即使是乾國大營高臺上的太子殿下,也是將心中的不悅隱藏的極好,面色哀傷的看著芳華閣數十名弟子離開乾國軍陣,繼續向北而去。
高臺上,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的乾國太子殿下,面上露出悲愴神情,揮手下令收兵。
聽到鳴金之聲,乾國鐵騎和各大宗門弟子紛紛後撤。
開京城頭上的眾人一直緊繃的神情也鬆懈了下來,趙令白更是頹然的背靠在城牆上,感受著城磚上冰冷的氣息,時刻保持著清醒。
“第一天,總是是這樣熬了下了。”
另一邊,凌雪宗的十多名弟子接過自己師尊的屍身,也沒有返回開京城,而是一路向南。
燕國開京城之戰,第一日。
兩名二品境強者身死,芳華閣、凌雪宗弟子帶著各自負傷的同門師兄師弟們離開這片傷心之地。
......
月華如洗,冷月高懸。
謝吳峰負手而立,眼前的月牙湖畔,已經修建了七八處閣樓,其間有點點燈火映照在湖面的波光粼粼上。
新的吳王府已然修葺一番,將庭院中原本廢棄的草木,亭臺樓榭和各處院樓都進行了整修。
此時,京都的一切都恢復正常,彷彿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以前的事情,什麼真龍焚城,老宰輔全族罹難等等。
穆子嶽這幾日已經不住在吳王府,但還是每日都會來向謝吳峰請示,不過都被陸中梁給攔住了。
“王爺在閉關。”、“王爺在休息。”、“王爺在訓斥龍姑娘。”....
總之,穆子嶽一天要來三、四次,每次不是被陸中梁攔住就是被王府的其他護衛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