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面的雲鶴看著自己的對手,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為什麼?”
若是陸明將九尾琴橫在身前,定然是可以擋住雲鶴的決死一擊,說不定還可以重創雲鶴。
然而,陸明選擇了最愚蠢的辦法。
“這是師尊留下來的,不能毀在我手裡。”
陸明聲音有些嘶啞,口中不斷溢位血跡。他將系在背後的九尾琴吃力的解下來,戀戀不捨的撫摸了一遍。
朝著下方的乾國大營望去,眼中帶著不捨和依戀。
旋即,猛然一甩,“好好照顧它!”
九尾琴在虛空中劃過一個弧度,從陸明的位置飄落到高臺上,一個年輕的芳華閣弟子。
那名弟子雙手環抱住九尾琴,只是朝著虛空中的陸明微微欠身。然後轉身走下高臺,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逐漸消失遠去。
其中本有長老想攔下問話,但左右看了一眼,身為芳華閣的執事都沒有開口,他也只能默默的將微微張開的嘴巴再次合上,向太子的方向緩緩搖了搖頭。
虛空中,陸明慘白的臉色愈發眼中,雖然用體內的氣息壓在住了經脈中的血液。
但云鶴的這一擊太過強橫,其中還帶著剿滅心脈的威力。
雖然被內息封印住周圍的竅穴,但還有鮮血溢位,染紅了淡白色的儒士長袍。
看著悽慘的樣子,雲鶴搖了搖頭,“活人總比死物要好,你這是何必呢?”
雲鶴本以為自己此番衝了出來,會落得一個身死的下場,結果沒想到陸明竟然是一個腐儒。
陸明沒有接話,只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在閉眼的前一刻,他還側著頭向乾國大營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聲長長的嘆息,他的身影筆直的墜落下來。
以免對手身體有損,雲鶴還是揮出一道氣息,一團空氣漣漪託著陸明的屍體,緩緩飄落在地上。
而就在雲鶴轉身即將返回開京城的那一刻,他的神色猛然一滯。
眼前不遠處,一道黑影不斷在重疊,又消散,再重疊,又消散。
十分詭異,原本清朗的天際也出現了一片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