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對你。我是不會用下毒這種手段,上不了檯面。”張延年喝下手中的茶水,仔細品味了一番,“不錯,不虧是鵲茶,味道真好。”
“已經算是陳茶了。”張太林只是細細喝了一小口。“你為何要背叛陛下?”
“背叛?”張延年忽然發笑,看著對面隱藏在黑衣斗篷下的親弟弟,笑問道,“到底是誰背叛了先帝?”
忽然之間,張太林愣住了,有了片刻的失神。
然後笑了,笑得有些瘮人,“不要和我提先帝!他有什麼資格?我現在變成這副樣子,不是拜張家和先帝所賜嗎?”
張太林將手中茶杯重重的砸在長桌上,整張桌子直接化成木屑。
只有那本請辭奏疏完好的漂浮在兩人直接,被一團氣息包裹住。
“看來你是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張太林右手往前一推,試圖將那封奏疏徹底粉碎。
但任憑他如何使出氣勁,都無法打破那一團氣息。
“我勸你還是收手吧,這些年你幫他做了那麼多惡事。難道午夜夢迴,就沒有被驚醒過嗎?”
張延年額頭汗珠滲出,但還是牢牢掌控著兩人之間的那本奏疏。
“只是一本奏疏,你就算毀了他,我還能再寫一封。”
“轟”的一聲,那本護住奏疏的一團氣息崩裂,其中的奏疏也化成了紙屑。
張太林冷笑一聲,譏誚道,“你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旋即,五指握成拳頭向前砸去,一股霸道勁風猛烈的轟擊向張延年的胸膛。
但這一切卻在即將轟擊到張延年身軀時驟然停滯,張太林眉宇緊皺,猛然從木椅上起身,向身後急速退去。
“你在這裡佈下了陣法?!”張太林警惕的注視著書房中的變化,恐怖其的氣浪衝擊下,這裡的書架、擺件、盆景、甚至連他身側的屏風都紋絲不動,沒有半點破損。
只有兩人之間那張書案和書案上的東西在最開的時候在龐大的氣息威壓下化成了齏粉。
“我侍奉了他十九年,當了十九年的宰輔。他的心思我怎麼可能猜不透?”
“在我得知吳王住進了戾太子府中的那一刻,我就做出了決定。
他既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態度,我一把老骨頭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