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鎖揹著書包蹦出了門。
“思鎖,回來。”向城有些不放心,這麼早學校哪有人?
思鎖止住了腳步,不解地問:“怎麼啦?叔叔今天怎麼婆婆媽媽的?”
“思鎖,是這樣啊,我出去辦事呢經過你們學校,你坐我的車不是更方便嗎?”
“啊哈哈,謝謝叔叔送我。”
到了學校,大門還沒有開,只有傳達室亮著燈。向城不放心思鎖一個人待在大門外,和他玩了好一陣子,才把他送進了學校。
雖然耽誤了一點時間,但向城心中踏實,這樣他可以放心地為毅虹的事去奔波了。
向城大腦在高速運轉,抓毅虹時警察手上拿的那一套工作服一直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這是那個廠裡的?毅虹是怎麼會有的?
他在腦海中搜尋毅虹當時穿工作服的樣子,他終於想起來了,那工作服是市電視機廠的。他腦洞大開,頓時想起了穿過同樣工作服的另外一個人。
那天深夜,他途經市電視機廠後圍牆的那條小巷子,前方有一男子躍牆而出,他立即剎車用腳撐住腳踏車。
那人驚慌失措地瞪了向城一眼後,跨上摩托車飛馳而去。
不久,向城因丟失裝有鉅款的尼龍布袋子,與毅虹和思鎖結緣,可笑的是,他們三個人都被作為竊賊嫌疑人關進派出所,兩個留置室之間就隔著一堵牆。
真出人意料,主審他的龔警官,竟然就是在電視機廠翻圍牆的那個人,向城看得真真切切,記得清清楚,龔警官當時穿的就是電視機廠的工作服。向城內心十分害怕,如果龔警官當時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暗中施以手段將自己害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向城得知毅虹是清白的,即將離開派出所,他把嘴巴湊到隔牆的方洞邊,輕聲地告訴毅虹:“龔警官要害我。”他想萬一被害也好有人知道真相。
假環衛招供後,還了他們清白,毅虹、向城相繼放出。向城十分慶幸,龔警官沒有認出他來,從此他就把龔警官翻電視機廠圍牆的事爛在了肚子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向城不知道毅虹的工作服從何而來,但作為警察的老龔為什麼要冒充電視機廠的工人翻圍牆,他越發覺得蹊蹺。
向城經打聽,得知毅虹與電視機廠撬盜保險箱案有關,而且大街小巷都張貼著公安的協查通報,並說作案人是穿著電視機廠工作服作的案。
向城分析,那天夜裡龔警官穿著工作服跳圍牆出來,與這起案件關係極大。他斷定,毅虹是被冤枉的。為了毅虹,不管自己有多大風險,不管能否扳倒龔警官,他不能沉默。
他思忖,如果到派出所報告,很可能會落到龔警官手裡,非但救不了毅虹,自己也會遭到龔警官的算計。
他跳過派出所,越過分局,直接找到市局,而且要求與局長密談。
局長聽了向城的反映非常震驚,立即決定成立專案組,將全市陸續發生的多起撬盜保險箱案件併案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