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毅虹完全暴露在張斜頭面前,她已無力反抗,只有嘩嘩的淚水在控訴。
“哎呀……”張斜頭突然慘叫一聲,就迅速爬起來摸屁股。
“不要臉的東西,趕緊滾!”郝奶奶放下剛剛斫了一下張斜頭屁股的釘耙罵道。
張斜頭一隻手提著褲子,一隻手捂著疼痛難忍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
“奶奶,如果你再來晚一點,我就被張斜頭……”毅虹哭訴著撲在郝奶奶懷裡。
“快,找衣服穿好。思鎖不見了。”
“啊……”毅虹驚恐得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羞辱,她狂奔著去找思鎖。
“你等等我,我擔心是那條野狗……”郝奶奶大聲喊。
毅虹只有一個念頭,趕緊找到思鎖,他是她的精神寄託,更是她的命根子。她一邊奔跑一邊叫喊:“知道了,你慢慢跑,我先去找。”
根據郝奶奶的提示,毅虹找遍了野狗可能藏身的幾個地點,哪有狗的蹤影?就更談不上找到兒子了。
郝奶奶氣喘吁吁地來與毅虹會合。毅虹崩潰了,癱軟在地上痛哭流涕,“思鎖,我的兒,你在哪裡?”那呼喚聲恐怕整個十里坊的人都能聽到。
“你不要急,啊。你坐月子那會兒,是野狗偷吃了咱們家的肉汁湯,第二天又在沈萬固家叼走二斤肉。這該死的畜生嚐到了甜頭,可能就躲在沈萬固家草菑裡等好事呢。”
不由分說,毅虹顧不得可能會撞上父母兄弟的尷尬,飛也似地去了沈家草菑。
沈萬固家一片寂靜,屋內的鼾聲不斷。月光亮得如白晝一般,野狗在草洞裡睡得正香,哪有思鎖的影子?
毅虹也是急昏了頭,思鎖雖然瘦小,但也七八斤重了,哪是野狗能叼走的?
毅虹冷靜下來分析,有可能是人販子偷走了孩子,也有可能是仇人想害死思鎖。
她首先想到的仇人就是她父親沈萬固,他認為是思鎖敗壞了沈家門風,想置思鎖於死地而後快。
毅虹“咚”的一聲踢開沈家後門,操起菜刀,衝到了沈萬固臥室,吼道:“還我兒子!”
沈萬固和他老婆被嚇醒,一見毅虹凶神惡煞地舉著刀,哆哆嗦嗦地問:“你想幹什麼?”
“還我兒子!”
此時,毅虹的哥哥毅千、弟弟毅裡都趕了過來,連忙阻止毅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