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害怕，抱著男人的腿怯怯望著趙楚楚不敢動。
“小的兒子怕生，小娘子不要介意。”男人小心翼翼，囁嚅道“小娘子真的要救我兒子嗎？可是小的身無分文，實在是付不起診金……”
“我自然知道讓你拿什麼來付診金。”趙楚楚道，“坐吧，你如果希望你兒子就這麼毀容，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男人一聽，忙對小孩道：“這位小娘子是好人，你快乖乖聽話，早些治好你的臉好去找你的姐姐。”
小孩聞言，片刻之後鬆開男人，一點點挪到凳子那坐上去，身子繃得緊緊的，依舊是很害怕。
趙楚楚上前看了看，溫和地對小孩說：“一會有些疼，你能忍著嗎？”
大概是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娘子還這麼輕聲細語跟他說話，小孩慢慢放鬆下來，小聲道：“姐姐，我不怕的。”
“乖，聽姐姐的話，保證你的臉以後不會留疤。”
“小娘子，這是真的嗎？”
男人有些激動。
“我家妹妹醫術高明，她說可以那便一定可以！”元慧在邊上道。
“謝謝，謝謝……”男人熱淚盈眶，語無倫次地道。
“好了，你別出聲吵我。”趙楚楚實在不耐煩應付這種場面。
男人立刻閉嘴，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真的影響到趙楚楚。
小二已經端水上來。
趙楚楚先是將小孩沒受傷的臉擦乾淨，再一點點將沾到傷口上的頭髮撥開。
小孩疼得臉色發白，冷汗直流，卻死死咬住嘴唇一聲不吭。
趙楚楚見狀，拿起一塊帕子疊好：“張嘴咬這，別等會兒把嘴唇又咬傷了。”
小孩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自從他的臉變成這樣之後，除了他爹，別人都是嘲笑欺負，從未有人這麼溫柔對他。
“怎麼了？疼得難受嗎？”趙楚楚問。
“姐姐，你真好。”小孩說。
趙楚楚摸摸他的頭：“我家裡也有個弟弟跟你這般年紀，所以我見不得像你這樣的好孩子受罪，乖，不要哭，眼淚會讓你的傷口更疼哦。”
“嗯，我不哭。”小孩抬手想要抹淚。
趙楚楚卻制止了他，拿帕子給他擦，“你別亂動，忍著啊。”
“嗯！”
小孩猛地點頭，生怕趙楚楚看不到。
男人在邊上看到，也悄悄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