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這種天才,應該得到幫助,讓他的基礎研究能力和臨床水準同步增長,二者互相促進,說不定就能和我一樣,為心血管病研究做出巨大貢獻。
回頭得跟他談一下,問問他願不願意跟我學習。
培養一位天才學者出來,是跟取得研究成果一樣快樂的事啊。
這時喬治問道:“王,你也是心血管專家,你認為目前哪個方向的研究最有價值?”
喬治既為老師高興,又不甘示弱,躍躍欲試。
他的年紀,正當進取心最為強烈的時候,但是最近他很迷茫,不知道如何下手。
這些年冠心病的研究陷入泥沼,除了基因研究外,完全看不到有希望的方向。
而基因研究雖然聲勢浩大,但始終只是聲勢。
就連老師約翰這次的成果也一樣,雖然說很成功,但其實是比出來的成功——其他人的研究幾乎沒有價值,這才顯得老師的成果厲害。
但實際上呢?減少PCI後缺血性事件1%,其他就沒了。
沒錯,1%並不少——其他人的研究連0.1%都沒減少,使得基因研究陷入質疑,被認為走錯方向。
這種時候,老師的成果證明了基因研究的價值,其中意義非常重大。
但對於病人來說,減少區區1%,還剩下99%,這有實質性意義嗎?
喬治非常瞭解約翰的研究,按照其原理,他覺得這1%就是最近幾年的天花板了,很難再有進展。
所以必須另闢道路!
雖然王應該也不知道哪個方向有研究價值,但這麼濃郁的學術氣氛下,喬治本能地就問了出來。
王磊目前沉迷於臨床診治,對這種研究從來沒有思考。
但他知道答案:系統獎勵的藥物洗脫支架,領先本世界30年,術後五年再狹窄率1%。
而現在的術後一年再狹窄率是510%,五年再狹窄率是2030%,比系統支架差得太遠。
系統後續獎勵的生物支架更強,徹底消滅再狹窄,同時顯著降低死亡率。
這說明兩個問題。
第一:本世界的主流研究方向就應該是支架本身。
第二:即便沒有自己參與,這個方向也將在30年後取得重大進展,使得術後再狹窄率降到極低的水平。
王磊誠實地回答道:“目前來說,PCI的核心還是支架,所以我認為支架本身最有研究價值。”
“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