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俊看著那個分支,心中浮起一個念頭:這個切口長度,竟然是正好夠用於切斷分支。難道王磊能看到分支所在?
隨即自己在心裡呵呵一笑:怎麼可能,看來是王磊對解剖極其熟悉。
而且切口又不是死的,萬一不夠,隨時還可以擴大。
對,王磊肯定是這個想法。
正在胡思亂想,王磊已經遊離結紮好一個分支,拎起手術刀就是一下,嘴裡還繼續給蘇新月講解:
“靜脈幹側留的殘端不能太短,要注意靜脈上方的隱神經,避免誤傷。”
“嗯嗯。”蘇新月使勁點頭,她還是第一次得到這麼悉心的教導,一邊美滋滋,一邊用心看著王磊手上的動作。
“MRA顯示,這個分支可能有血栓。”
有嗎?
雷俊使勁回憶MRA影象。
下一秒,王磊就取出了一枚小小的血栓。
我○○××!
雷俊心裡大罵,甚至喉間都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點點罵聲。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宣洩自己的震驚和羨慕。
大家同樣讀片的,怎麼他就能讀出這個血栓,我卻傻傻的一點都不知道?
雷俊尚且如此,四周圍觀的醫生們就更覺得神奇異常,甚至忘了需要安靜,發出各種驚歎聲。
王磊不滿道:“注意看我的動作,不要出聲。”
眾人趕緊收聲,定睛細看。
只是王磊動作實在太快,還沒怎麼看清楚,幾條分支已經全部切斷。
外圍觀摩的就更看不清了,有幾個長得矮的尤其困難,只好到處找腳墊,甚至幾個壘到一起,搭成矮矮的“樓房”。
腳墊寬大,幾個相接,就成了一個地臺。
眾人自發地調整好位置,全都站到了高高低低的地臺上。
很快,手術檯兩側的遠處,就長起了兩片高高的人牆。
巡迴護士驚訝地看著人牆。
她見過很多次教學手術、特大手術,但人氣這麼旺的還是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