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冰錐降落而下,炮彈的威力也遠遠不及。
“大鏢頭!”
見到王順闖進來,眾人俱都是圍了上來。
“這天氣簡直是邪門,好好的細雨,咱們會忽然下起冰錐?”
“劉志不見了!劉志不見了!”
“小勾也不見了!小勾還在外面!”
“完了!完了!苟創也沒了聲息!”
“陳川,你在不在?”一個漢子高聲的吼著,聲音裡滿是焦急:
“陳川!陳川!”
“大哥,我在這裡!我在這裡!”一道聲音此時傳來,卻見一個矮個漢子此時竄了出來。
“我的兄弟,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如何與嬸孃交代?我將你帶出來,要是不能將你帶回去,日後如何面對嬸孃?”
船上此時一片雜亂,眾人互相呼喊著,又開始統計名冊。
“不可能!絕不可能!怎麼會忽然降下冰錐?怎麼會忽然降下冰錐?只聽說天上下冰雹的,可沒聽說天上掉冰錐的。”王順看著外界那鋪天蓋地的冰錐,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可現在當真是下冰錐了。”有鏢師道了句,一邊說著,整理著手中的繃帶,纏繞住胳膊上的傷口。
“這等天氣,怕是千百年也難遇見,居然被咱們給趕上了。”有鏢頭嘀嘀咕咕的道了聲。
“去向貨船與護鏢的後船發訊號,詢問損失情況。”王順道了句。
有鏢師拿起訊號燈,正要去準備傳遞訊號,推開窗子看向了外界那冰錐茫茫的世界,忽然其舉起的訊號燈頓住,一雙眼睛悚然的看向窗子外。
“大鏢頭!大鏢頭!”
那打訊號的鏢師聲音顫抖,令人戰慄、毛骨悚然的聲音在空氣中傳播開來。
“大鏢頭!大鏢頭!”
“怎麼了?”王順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猛然抬起頭看向那鏢師的背影。
鏢師顫抖手指,指向了窗子外,看向了那茫茫的江水:“水!水!水!……”
“水什麼?”王順問了一聲。
“水……水……水……”那鏢師打著顫抖,口齒說話不清晰,整個人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此時船艙內的眾位趟子手、鏢師也聽聞動靜,察覺到了不對勁,一雙雙眼睛俱都是向著那打訊號燈的鏢師望了過去。
“水什麼?你小子倒是說啊,簡直要嚇死個人了!”卻聽有鏢師在後面呵斥一聲,然後壯著膽子,邁步來到了那打訊號的鏢師身邊,順著那鏢師的視線,向著窗子外忘了去。
一剎那間,鏢師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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