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風沙迅疾,打得鐵鬥滋滋作響。
蘇東來一次又一次的掏開風沙,鐵鬥內的泥土也被掏出一個又一個土堆。
也不知過了多久,鐵鬥內的泥土足足佔據了一個立方,本來不大的鐵鬥,此時又小了很多。
張姝嫻不說話,蘇東來沉默的掏著泥土。
“你是怎麼推演出風沙的?”張姝嫻看著蘇東來,眼睛裡露出一抹好奇。
“以前和村頭的一個老道士學過一些易理。”蘇東來道。
“易理?”張姝嫻愣住了:“易經當真推演天地萬物的變化?”
蘇東來聞言搖了搖頭:“不知道。”
易理只是一個託詞罷了,他現在只是追溯因果,觀望一點因果的變化罷了。
聽聞蘇東來的話,張姝嫻好奇的打量著蘇東來,過了一會才道:“你既然能推算天地氣候,就沒推算出有今日的劫數?”
蘇東來被噎的啞口無言。
你見過算命先生有給自己算命的嗎?
“真沒希望了?”看著沉默的蘇東來,張姝嫻問了一聲。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蘇東來看向了漏斗中的黃沙。
並非是他沒希望,而是張姝嫻沒有希望了。
他還可以趕到大荒世界,然後想辦法解決修煉難題,或許可以賭上三災,踏入修行之路。
但是張姝嫻呢?
看著手中黯淡的燈光,直至最後一縷光芒消失,鐵鬥內陷入了一片黑暗。
蘇東來只是默默的掏著黃沙。在這黑暗中,沒有時間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對於絕境中的人都是一種煎熬。
也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道壓抑的啜涕。
蘇東來停止了挖沙的動作,聽著耳邊極力抑制啜涕的聲音,略作沉吟後摸了過去:“你沒事吧?”
黑暗是純粹的黑,黑到伸手看不見五指。
“我怕黑!我想家了。”張姝嫻忽然崩潰大哭,一把攥住蘇東來探索過來了手臂,她的情緒開始有些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