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馮遠錚對他卻十分看好,還說他是國內新生代中最適合格洛托夫斯基流派的演員。
馮遠錚有些倨傲,能說出稱讚的話已是十分不易,更何況他還破天荒的用了個最字。這也不得不讓他對陳之行的表現提起絲絲期待,以至於主動來攀談。
“陳老師。”
陳稻名是國內電影協會主席,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隱形上司。
“別看我,看臺詞。”
陳稻名站在陳之行身邊,眉毛微微皺起,視線更加聚焦一些。
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好,演這種戲份也不能戴眼鏡,只能努力蹙起眉頭才能清晰些許。
雖說眼鏡這東西在古代已經不是什麼稀罕物件,但是在電視劇中佩戴還是會引來觀眾的質疑。
見他站著,陳之行輕咳兩聲,也默默站起身,手中劇本暗暗朝身邊遞去,不讓陳稻名看的那麼費力。
“沒事,你看你的,別讓我影響了。”
陳稻名呵呵一笑,“我拍戲不坐著習慣了,你怎麼舒服怎麼來。”
陳之行很想說你站我身邊我就不舒服,但是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剛剛吃過飯,我站著消消食。”
“這一長段,你準備怎麼演啊?”
“詩朗誦?”陳之行試探著回道。
“情緒呢?”
“小人得志。”
陳稻名嘖了兩聲,“說的挺糙的,但是差不多是這個方向。”
既然存心提點兩句,他就也不再遮著掩著,“這戲能火,主要是封建思想和現代思想的碰撞,你飾演的這個角色來自未來,想要在封建社會人人平等。既承受著封建王朝帶來的背景優越,又要抵制封建思想,這樣的反差感才是故事能立住的根本原因。”
畢竟是老學究,這一番話不從臺詞切入,不從人物切入,反倒是從思想的角度上剖析。
陳之行見了這麼多演員,像他這種想法的還真是少有。
雖說有些片面,但是著實給他帶來不一樣的角度,如果以這種角度帶入,那麼從主角的人設上來說,就更應該帶著一股自傲的感覺。
陳之行這麼琢磨著,一直到開拍時,思緒如潮一刻也沒有停頓過。
“準備好了麼?”
場記舉著板,等陳之行的點頭。
“差不多,咱們先來一條試試吧。”
“那第十一場第一次,ACTION!”
打上腮紅,陳之行營造出一種微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