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上,你說的這些道理我又怎麼不懂,可你看看他現在這副樣子,真的配得上太子這個位置嗎?”皇上又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給他求情是因為什麼,可你們看看他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他聽的進去勸導嘛?”
皇上這話一說,另外兩個人又怎麼聽出來他這是已經鬆了口的,如今是差一個更加順理成章邁下去的臺階而已。
看了一眼依舊在御案前面跪著的宋清如,能夠感覺到對方的不服氣,方錦書倒是狀似無意的開口。
“要是聽不進去,舅舅找個宮殿將他關起來便是,一天說不通就兩天,兩天說不通就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一年,哪怕是強迫,也能把人強迫到正道上來!”
只能說為了配合商陸,方錦書也是做到了仁至義盡,畢竟早在皇上偏心之後,她可是打定了主意好生好一陣子氣的,結果這才三兩句話的功夫,就給現回原形了。
聽到方錦書對皇上的稱呼之後,商陸也知道她這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幫忙,所以自己也剛忙開口,爭取不掉鏈子。
“微臣也覺得郡主所言有理,懲罰太子殿下大可以用別的方式,皇上何苦真的將人送去邊境,太子有不當之處,皇上好好教導便是,萬萬不可將太子送走啊!”
“可若是這一次朕聽了你們的求情饒這妮子以此,他下次再犯同樣的錯誤怎麼辦?”皇上顯然是動了念頭,連自稱都說了出來。
商陸趕著開口“要是早有下一次,皇上想怎麼罰便怎麼罰,微臣覺得不再提求情一事,此番太子所犯雖然讓人生氣,畢竟沒出大亂子,將人送去邊境是在不妥!”
和商陸一心為朝廷不同的是方錦書眼珠子一轉,顯然是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方法“舅舅要是覺得這樣懲罰不夠出氣的話,不如把太子交給我,到時候我絕對讓太子出不了任何么蛾子!”
皇上最開始說要將人送往便將,雖說有幾分真意思在裡面,但畢竟是在氣頭上,說過之後也覺得有些後悔,幸好方錦書和商陸兩個人也是會看眼色的,這才讓他順著臺階下了。
如今方錦書所言雖然史無前例,但在這種情況之後,他也不好說出什麼拒絕的話,退一步來說,方錦書這個要求擺明了是與宋清如不對付,就算是為了這段時間方錦書受過的委屈,他也應該答應這個事情。
當然,作為帝王,也要為皇家名聲著想,將太子交給方錦書管著,於情於理都不合適,所以皇上便想了一個法子,將兩人之間的事情說成是年輕人氣性,打賭失敗的懲罰,這樣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都挑不出任何問題。
稍微解決了一方錦書這邊的事情之後,皇上便再三警告了宋清如幾句,然後才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一直到乾坤殿裡沒有了其他人,皇上這才重新開口“書兒,剛剛讓那個逆子那麼一鬧,我連正事都給忘的差不多了,如今已經到了,說好的日子,你研究的那個東西怎麼樣了?”
早在出門和宋清如說話之前,方錦書就已經前去看過自己折騰的那些東西,自然是知道結果的,這會皇上問起來,她倒是興沖沖的開口“不顧皇上期望,已經再次提煉出來了。”
“真的?”皇上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也有些激動,此番方錦書的行為可是在他的監控之下,這其中水分如何,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如果說先前他還對方錦書拿進宮的那些東西心存疑惑,那麼在親眼見過方錦書提煉的麥芽糖之後,他已然是心服口服。
“如若製糖技術真的有了固定的模式,又可以慢慢推廣開來的話,這對朝廷對百姓來說都是一大幸事!”皇上興奮的開口“書兒,你這可是大功一件!”
方錦書自然知道將製糖工藝貢獻出來是多大的功勞,但她也清楚這有多讓人眼紅,如今她雖有爵位在身,但根基未穩,太過張揚反而容易引起旁人嫉妒,倒不如低調做人。
“我之所以研究這個東西,也不過是為了以後出門吃飯的時候不至於再吃到不合胃口的飯菜,舅舅可不要把我想的太偉大了!”
“你與玉瑾同出一脈,骨子裡流的是我宋家的血,雖然你嘴上說的這些話,但你的心我可是知道的!”皇上開口說到“你擔憂的問題我也都清楚,你且放心,於公於私我都不會讓你憂愁的事情發生!”
方錦書本就不欲就這個話題多說什麼,皇上這麼開口之後,她索性將話題轉移開來“對了,舅舅,現在東西也折騰出來了,之後我更是要和商大人一起出遠門,不如今天就讓我回家吧?”
皇上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但也沒戳破,反而是開起了玩笑“你就這麼著急回家,連在宮裡多陪一下舅舅都不願意?”
“不是我不願意在宮裡陪舅舅,而是讓我娘知道了我有時間不早些回去,估計等我再回去的時候,迎接我的就是好一頓收拾了!”方錦書故作為難的開口“我娘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
看著方錦書這個搞怪的樣子,皇上也想到了之前和玉瑾公主相處的日子“玉瑾那丫頭自小就是這個性子,也算是被父皇和我寵出來了,這也就是你,她還只是動作者,換成了我和你爹,往日裡她可能是直接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