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咂嘴,不禁笑了,傳承並非美人,如今之境,是一往無前的意志,是不懼生死的坦然,將西邊的傳承搖撼。
目光微凝,見微知著,這條修行之路,怕也難以一帆風順,不過相較於腳下大道,卻也不算什麼了。
……
市政廳在望,一路走過,百姓們竊竊私語,想必用不了多久,訊息便能傳遍城內。
頂點
於是私語聲將寒風擊潰,太陽沒有溫度,那些眼睛卻是如此熾熱,李無眠笑容滿面,仰首闊步。
“所以你在你爹那住了兩天,鬧翻了去參軍,才半個月就說你表現出眾,叫你轉去空軍?”
趙方耀點了點頭,經歷並沒有說得那麼輕鬆簡單,但此時也沒有必要著重去刻畫些什麼:“我帶了幾個人過來,都是南方一些家族的後人,分別是錢小多、劉……,前來順城,都抱了必死的決心。”
李無眠皺了皺眉,他並不懷疑師弟的話,在此之前,沒有人覺得日寇的轟炸機群會全軍覆滅。
趙方耀乃是兄弟之情,其餘人等卻是家國大義,哪怕出身不同,頷首道:“看來覺悟還是不低的。”
趙方耀沉吟片刻,微聲道:“其實,大師兄,天下之大,從來不乏有志之士。”
李無眠默然片刻:“我明白,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比你認為的還要全面的多。”說罷便走進市政廳。
距離那日煙花綻放已有半月,明教新得順城,正是百廢待興。
夏彤主持局面,談不上群龍無首,一切有條不紊。
然而他遲遲沒有甦醒,總是讓人心不安,此番高調露面,不僅是給百姓一顆定心丸,也是向順城內外宣告。
目光掃視,發現一人:“咦,呂小子,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你,現在這人看上去,怎麼陰森森的?”
“李師兄安康。”呂慈向他問好,嘴角僵硬的扯出一絲笑容,極其之難看。
李無眠點點頭,打量著有點不自在的呂慈,身後的趙方耀也投來目光,初看沒覺得什麼,直到呂慈望來。
趙方耀心中一憷,呂慈的眼神透出生人勿近的冰冷,那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呂慈眼裡被分割成條條塊塊。
不是說呂慈的目光如此犀利,而是那種眼神,看人不像是看一條鮮活的生命,僅僅是可以隨意拆解的血肉。
在趙方耀膽寒時,忽聽。“李師兄,別這樣。”
“你臉上的肉發僵,這是多久沒笑過了?”李無眠毫不客氣的揉搓呂慈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