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仁一樂:“你還差得遠。”
心裡無奈呂慈的執拗,不過也不想讓他輕易追上,哥哥嘛,多少有點點包袱的。
如果有人有親生兄弟,彼此差距又不過兩三歲,也許可以理解這種關係,既是親密無間,又充滿了競爭。
呂慈挑眉:“等著瞧。”
兩兄弟鬥著嘴呢,王家的族人急匆匆趕來:“兩位堂兄,家主要見你們。”
目送兩人離去,那族人去收拾壇罐,剛抱起一個,手掌感受到內裡的水液劇烈翻滾,當即面色大變,忙不迭往旁邊丟去,卻是遲了一步,懷中與身前的壇罐,密封的壇口乍然衝開,激盪的水流噴湧而出,白浪衝天。
片刻,十幾個壇罐不再密封,卻完好無損,只是裡面裝著的水消失無蹤,族人也成了落湯雞。
……
王家宅院大廳空無一人,呂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爹?”
沒人回應,呂仁心中奇怪,而呂慈目光一凝,一眼看到大廳盡頭的桌上一抹寒光閃爍。
兩兄弟走近過去,寒光的來源是一把鋒利的短匕,桌上刻有一行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呂慈目露思索,呂仁卻已經瞭然,嘆了口氣:“這就是爹的意思。”
三省日寇佔領,危機四伏,兩人是呂家未來的希望,更是呂家主的親生骨肉,豈能放他們去涉險?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為的就是讓他們兄弟記住,百善孝為先,待在呂家好好修行,不要整天胡思亂想。
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含辛茹苦將他們養大的父母。
“走吧,”呂仁揣摩透徹,稍微有點失落。
呂慈卻道:“哥,別急。”
“你看不明白?”
呂慈道:“呂家又不是佛道,不準去就不準去,直接說就是,犯得著跟我們打啞謎?”
呂仁皺眉,貌似也是這個道理,而且以往呂家主可沒和兩兄弟打過啞謎,對了就賞,錯了就打,明白的很。
呂仁微微思索:“你怎麼想?”
呂慈目光閃爍,一咬牙,忽而將桌上插著的匕首拔出,呂仁大吃一驚,只聽呂慈朝著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