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冷、冰寒:“如何而亡?”
“皆亡於我手。”
瑩白之手頓緊,竟至於雪白,模湖了柄與手的界限。
寒風大作,火炬飄搖欲滅,顆顆芝麻大小的冰凌在天地中激盪,白虎軍戰士眼中的紅意都受到壓制。
冰凌撲面,席勝後背豎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白虎軍戰士中,不少人不受控制的打起冷戰,值班的戰士瑟瑟發抖。
無關乎恐懼,僅僅是受不住這嚴寒之威,眼前的敵人,恐怕是出乎在場所有人預料的強大。
“明尊。”話音一出,白霧從口鼻中噴湧,很快結為冰凌落地,席勝心魂皆震。
明尊何等樣人,誰敢對他不利,初接教主密令,他是啼笑皆非,此時此刻,方知來人厲害,登時如臨大敵。
“為何?”
“殺人者人恆殺之。”
冰凌消失了,寒風起落著。
李無眠莞爾:“你還要報仇嗎?”
“要報!”
白虎軍眾戰士無不大怒。
“好賊子,明尊光明磊落,豈會濫殺無辜,你父兄欲對明尊行不軌之事,死於明尊之手,豈非理所當然。”
席勝卻小聲道:“賊人兇悍,建木,速速搖人!”
寧建木悄然隱退,自然瞞不過兩人眼睛,一個劍心仍亂,一個微微感慨。
賈玉咬緊銀牙,蓮出淤泥而不染,不論結出的花朵多麼高貴冷豔,不論水下的淤泥如何骯髒腥臭。
蓮花終究是出自於淤泥之中,沒有淤泥供給養分,也就不存在蓮花的綻放的華彩。
父兄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甚至說乃是小人之姿。
可那又如何,不能改變那是父兄的事實。
李無眠擺擺手:“不用搖人了,你們也不許插手,更不必為我辯解,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