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看不過去。”
“能說出:殺鬼子,分田地。這種話的人,肯定不會是壞人。”
“殺鬼子,分田地。”
“殺鬼子,分田地。”
有氣無力的聲音迴盪著,來自於一個個食不果腹的礦工,方才他們進行了無聲的反抗。
至於為什麼?或許並不是那麼複雜。
只是說想到這六個字,疲乏的肢體,都會生出絲絲力氣來吧;造反的肚子,都不會那麼鬧騰了吧。
黑臉漢子擠了些藥膏,往順柱胸口一抹:“再怎麼樣,還是有希望,不是嗎?”
順柱沉默良久,那算是希望嗎?
正要回應,黑臉漢子卻走向鐵牛叔那邊,又發覺胸口的疤痕痊癒了,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監工的鞭子可重,不乏捱了一鞭,沒有得到及時治療,直接喪命的礦工。
他在這裡做工的時間不短,自認為看透了一切的道理,只是那兩人侮辱明尊時,一股衝動讓他無法坐視不理。
此時此刻,方才的傷痕是幻覺嗎?那股衝動又是什麼呢?
順治不懂,好不茫然。
黑臉漢子走到叫鐵牛的老漢面前:“老人家。”
鐵牛不理,這個老漢也奇怪,方才大家休息,他沒有休息,方才大家反抗監工,他沒有反抗。
只會悶頭挖礦,像個機器人,預設了程式,便開始一絲不苟的執行。
別人一天能領半斤面,他一天卻領一斤面,起底都是其他礦工兩倍的工作量,就憑這個瘦小乾癟的老頭?
“苦嗎?”
黑臉漢子奪過鐵牛的礦鋤,乾硬的木質上,竟然有兩個明顯的掌印。
老漢不說話,甚至沒有看他,將礦鋤拿了過來,繼續挖礦。
“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