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眠道:“那你們這邊呢?”
張淑英道:“湘西苗部有清河村、飛屍門、萬藥堂,黔南苗部也有幾位強援,總體來說,頂尖戰力勢均力敵,中青一代我方佔優。”張淑英顯然是瞭然於心,李無眠一問回覆沒有任何遲疑,面上也比較樂觀。
李無眠點點頭,奇怪道:“大蠱師閉關,臨陣突破麼?”
“這,事關隱秘。”張淑英客氣道。大蠱師閉關的訊息藏不住,但閉關搞些什麼東西,那就是要管好口風了。
“清河村傳承的蠱盅,既是煉蠱的神物,也是剋制蠱師的無上法器,要想徹底激發蠱盅的能力,需要時間。”
“大師姐。”張淑英微驚。
李無眠有點憂鬱:“照你這麼說,苗部是穩操勝券了,看來有我沒我都影響不大。”
魏淑芬冷哼道:“別老覺得自己是個重要人物。”
李無眠一攤手,樂得清閒:“好吧好吧,那我就休息幾天,要打的……不對,蠱身聖童你們有什麼情報沒有?”
此言一出,三人都有一些憂慮,張淑英道:“唯獨這蠱身聖童密不透風,藍靈王憑此匯聚了大量的蠱師之心,任他驅策,又經過這麼多年的準備,雖然不知道蠱身聖童具體的厲害,如果練成了的話,恐怕……”
清河村傳承不短,十大蟲蠱均有記載,哪怕蠱仙教通通煉出,那也有應對之策,唯獨這個蠱身聖童不知跟腳。
按照蠱仙教說法,這是有史以來最強的蠱,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個強法,蠱盅又能否對付。
在一切未知的情況下,蠱身聖童這四個字,無異於一顆定時炸彈,有可能是啞彈,也有可能真的爆炸。
……
清河村東北角一間吊腳樓裡面,周全提了一罈好酒,敲了敲門,等了片刻,沒有人回應,他只得推開門。
一進到裡面,頓時看到麻括咬牙切齒的猙獰面容,周全的臉上露出同情的色彩,麻括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於嘲諷李無眠,也怪那眠龍心狠手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踢了麻括一腳,搞得麻括是顏面盡失。
清河村雖然主要是由異人組成,但常人也不少,家長裡短沾親帶故的,這家人出了什麼事,不用半個時辰,全村子的人都能夠知道,苗疆又崇尚男兒應該霸氣威武,這下好,麻括的反應豈是一個讓人恥笑可以說盡。
這幾天麻括受夠了閒言碎語,閉門不出,已經有朝著自閉孤兒的趨勢發展,周全想到兩人同病相憐,特來看望。
“麻括,來,陪我喝酒。”周全擦了擦凳子,招呼麻括,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借酒消愁的。
麻括抬頭麻木的看了他一眼,曾幾何時,周全是他羨慕的要死,嫉妒的要死的物件,但世道無常,一言難盡。
麻括一聲不吭,坐到了周全的對面,兩人一個勁的喝悶酒,期間的言語寥寥無幾,只是缺一個喝酒的人。
周全還只是有些傷感,但麻括面上的猙獰沒有因為酒液下肚而舒緩,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趨勢。
搞得周全還有些於心不忍起來,“你也不用太灰心了,說不得淑芬是三分鐘熱度,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淑芬原本就該是我的。”麻括不回答他,喝了一碗酒,將碗底重重砸在了桌子上,吐出一口酒氣,惡狠狠道。
他的父親是魏淑芬媽媽的哥哥,他是魏淑芬的表哥,魏淑芬生下來就該是他的妻子,這一點有法理在裡面。
只有他不要,魏淑芬才能嫁給別的男人,即便是那樣,也要付出一筆不小的代價,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淑芬是大蠱師的弟子,不可一概而論。”周全搖搖頭,目露唏噓,當年為什麼就沒有答應下來呢?
怪就怪魏淑芬是個異人,而且這也就罷了,透過輿論異人也逃不掉,但為什麼她是大蠱師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