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昌沉吟道:“可能不是全性。”
許新憤憤道:“不是全性還能是誰,專幹喪盡天良的事情,毒手伸到吃奶的孩子身上。”
“小許,你要是說一批兩批,我信,估計是哪個全性的魔頭,拿孩子打牙祭,但這麼久過去,一點風聲都無…”
話音未盡,凝眉張望,鼻尖聳動,有些異常的味道。
許新微微思索,全性行事隨心所欲,自然沒有這般密不透風的能耐,他們原就惡事做盡,更不需要隱藏。
“血腥味!”
兩人相視一眼,朝著那源頭行去,貓腰躡步,法門罩體,氣息絲毫不漏,唐門小輩的素質,不可謂不高。
行至官道,餘見三三兩兩的屍體,又等了一會,方顯露身形,左看右看。
董昌點頭道:“應該是他了。”
許新也讚歎道:“手段可真是利索,除了個胸膛塌陷的倒黴鬼,其他都是一擊斃命。”
兩人目中無不佩服,所談之人,原是月前蜀地進一位強人。
其行雷霆手段,無論常人還是異人,見賊便殺,掏心取命,手下從無活口。
短短時間,便在蜀地盜匪圈和異人界有所名聲。
據說其人愛笑喜玩,殺賊之姿,談笑自若,憾人心神。
且十分年輕,更有好事者送上美稱。
於是在蜀地異人後輩心裡,敬佩之餘,也難免激起偌多比較之心,卻不多提。
許新道:“聽說他那匹馬,名副其實的千里馬,倒想瞧瞧什麼模樣。”
董昌亦然如此,正要答話,低聲道:“有人來了。”
兩人動如脫兔,轉瞬便蟄伏於官道兩旁林中,身側尚餘斑點殘雪,呼吸迅速平穩,靜如處子。
官道上來四人,下方一矮兩高三人由遠及近,上方一條畏畏縮縮的漢子。
漢子瞧見地上屍首,嚇得面無人色,低頭快步而行,三人中的矮個指指點點:“掏心取命,看來是那人所為。”
一高個毫無不適,反而笑道:“徒有虛名,也就欺負常人,落在咱們金鉤子黃老哥手裡,卵蛋都給他捏爆。”
另一高個不語,其人面相端莊,神華內斂,一觀多是忽略,復觀方知,絕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