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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堂,田晉中凝神傾聽,今早大師兄有過交待。
“晉中,等會要是談崩了,我就摔桌上的杯子,你見機行事。”
“大師兄,你搞不定嗎?”
“不是搞不搞得定的問題,總之我一摔,你就馬上竄出來,聽懂沒有?”
“沒問題!”
田晉中面上興致勃勃,身後張之維頗為無奈。
劉懷義淡淡含笑,他倒是覺得,如今的大師兄,更讓人感到親切些。
……
三大鄉紳面目陰沉,給足這小道士臉面,乃至於分潤三成,竟還是不滿。
人挺小,胃口大的不得了!
張首晟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方才還覺著這小道長上道,轉眼就整這麼一出。
李無眠把玩著手中瓷杯:“我說你們四個,一把年紀,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四條老王八也就罷了,還想著當婊子,當婊子也算,偏偏學人立牌坊。”
身子前屈,逼視孔耆老:“人間正道,你也配,不害臊嗎!”
孔耆老沉聲道:“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不氣盛還能叫年輕人?”
掃了張首晟一眼,“刀斧手何在!”瓷杯正待往地上擲去。
田晉中大喝一聲:“刀斧手田晉中在此!大耳朵。”
劉懷義倍感羞恥:“刀斧手劉懷義在此。”
“二師兄。”
“刀斧手……”
李無眠頭大:“晉中,我這還沒摔杯子呢。”
田晉中不好意思撓頭,他是等了老半天,一聽就坐不住了。
張首晟又驚又怒:“小道長,這可不是玩鬧的地方。”
四大鄉紳同樣含怒在胸,他們聊的可是正事,這半大小兒,端是口舌猖獗,不知輕重!
李無眠一拍桌面,下陷一尺:“張首晟,你以為我說剿匪,是與你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