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目前為止,只要蛇教武士能夠再次團結起來,唐璜真的就沒有任何扭轉大局的可能。
他形單影隻,他燈枯油盡,他連身上的騎槍都只剩下了一把,而且剩下的那一把他都快沒力氣接著拔出來了。
他就是燃燒生命為女神作戰的小強,每拔出一根騎槍就要消耗掉三分之一的生命。
就算他再用騎槍完成了一次一串三一串四的奇蹟,可現場不還有十幾個蛇教武士還活著嗎?到時候就算是用磨的都能磨死這個黎明騎士了。
而且在這極度危難的情況下,僅存的蛇教武士還真的求生意志爆發,準備鼓足勇氣一擁而上把唐璜拉下馬。
但是他們都忘了一件事。
現場還有第三方的存在。
一瞬之間,就有超過半數的蛇教武士感受到下肢大腿一陣劇痛。除非是騎士團那種把整個人包裹進鐵殼子的甲冑,否則為了行動方便以及節省成本,其餘甲冑對腿部的防禦都會比較薄弱。
那些婦女,那些之前還在忍耐著命運賜予的摧殘的婦女,她們本以為自己將會在這可怕的遭遇後和她們的丈夫,兄弟面臨同樣的下場。她們本來已經認命,只求自己能夠在死前能夠少遭受點折磨所以逆來順受沒有任何反抗。
但現在有人來救她們了,那個悄然離去的黎明騎士並沒有拋棄她們。
雖然他已經生命垂危,但這不代表他沒有了一戰之力。
他只是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
在鄉間生存的女性,哪怕是最漂亮的姑娘都能扛著鋤頭下地,不少人還能拉開磅數不低的短弓。現在,這些手裡有著半把子力氣的婦女,帶著家破人亡的憤恨,用手上所能用上的一切東西對蛇教武士宣洩她們的憤怒。
一時之間,局勢似乎真的逆轉了過來,被從未預想到的沒有任何防備的人命中到要命的部位。僅剩的蛇教武士頓時失去了反抗能力,傷勢嚴重者直接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而這些倒下的人,都再也沒能站起來,他們的屍體被憤怒的人群一點點用碎石砸到骨肉脫離。
終於,這裡安全了。
而且,還有人活著。
我沒有辜負自己的職責,我守住了自己應盡的公義。
唐璜的雙手已經握不住任何東西了,他在蛇教毒的侵蝕下撐到了極限,現在他的身體就像是凍僵後的死人,只能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每一處關節都無法移動分毫。
“往東走,往山脈走,碰到精靈你們就說你們受芬頓保護。”
唐璜停頓了片刻,他快要呼吸不上來,“碰到精靈再往北,找到一個叫白鹿堡的地方,那裡流淌著蜜與奶,是正義女神賜予人界的應許之地。”
聽到他的話語,婦女們從仇恨中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