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只能這麼相信。”
“不,我可以不信。”
“相信我,你不得不信。”
“為什麼?”
“因為知府大人剛剛親口說過了——老虎是危險的。”
白離將杯子往前推了推。
裴文甲思略著,站著沒有後續動作。
彼此沒有劍拔弩張,也聽不出太大火藥,更沒有四目相對殺機縱橫,只有一言一句間的張弛。
知府沉默了一會兒,放下酒壺,坐回位置上。
“這酒,喝不了。”
“為什麼喝不了?”
“我不信大人。”
“這話我剛剛說過了。”
“我說的不信,是另一種不信。”
“哪一種不信?”
“朝廷,國子監、司天監、大理寺;江湖上,白鹿學宮、石佛山、點墨派;外域來的異人宗教、極東來的陰陽鬼道、南域蠱系、西域妖蠻……我憑什麼信白大人的酒後一席話,就認為您能澄清天下,掃清玉宇?”
“知府大人是認為我不配?”
“不論將來如何,且看當下。”裴文甲搖頭說:“便是門外的學宮學子們也多有不服。”
“倒也是實話,那我便和大人透個想法。”
“哦?願聞其詳。”
“我想做生意。”
“什麼生意?”
“給錢就保平安的生意。”